顾姗抱着王宇不肯松手,抽抽嗒嗒地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有人给我的房间塞了一张纸条,我就去了纸条上面所写的地方,结果……”
结果看见了商自清躺在火堆里不停地挣扎。
她当时害怕极了,双腿不停地颤抖,连正常走路都成问题,更不要说去救人了。
她想要离开去找人过来,却在路上跌入了路边的水沟里。
说到这里,顾姗脸上也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最后的记忆是坠入小河沟,可听白如笙说,他们是在平坦的荒草丛里面找到她的。
这和记忆不一样,要么是顾姗在撒谎,要么是记忆出现了偏差。
王宇安抚了顾姗的情绪,一脸低落地从病房里走出来,在看见门口的白如笙和傅司言的时候,吓得一激灵。
而后,很快恢复正常,对他们露出个勉强的微笑。
“她没事了,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去打搅她。”王宇深呼吸一下,认真说完,还特地嘱咐了一句:“若必要去看她,希望你们能再三斟酌用词,千万别刺激到她了。”
明明是深情的话,可从王宇嘴里说出来,总差那么一些味道。
“这件事用不着你来提醒。”傅司言拧起眉头,十分不悦。
王宇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就离开了。
“走吧,也该去见一见跟踪我们的人了。”白如笙再扫了一眼病房,便转过身子,往医院外面走去。
男人被傅司言带到了一个荒芜又空旷的篮球场。
他把男人扔在地上之后,又嫌弃地拍了拍手:“你是王宇的人,还是商自清的人。”
白如笙坐在k搬过来的椅子上,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紧闭着一张嘴的男人。
诡异的沉默了几分钟。
徐思就站在白如笙旁边,白如笙不说话,他也不敢出声。
“商自清,你明面上听命于王宇,其实听命商自清。”白如故一拍扶手站起来,不急不缓地走到男人身旁,蹲下之后迅速扯下男人腰间的令牌,仔细观摩之后扔在地上:“如果你告诉我,顾姗去找商自立的原因,我就考虑放过你。”
k转头看了看傅司言,看见对方听完白如笙的话,一脸平静毫无波澜,便把喉咙间的话咽了下去。
嫂子也太厉害了,光用看的就能知道,是顾姗主动去找的商自立。
男人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光亮,盯着白如笙看了好一会,才冷哼一声,说道:“你别想从我这里套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
“哦,那你看看刚刚把你扔地上那位。”白如笙似乎并没有受到男人的影响,笑着看向傅司言,慢条斯理地说:“他最近养了几条鳄鱼。”
男人顺着白如笙的眼神看过去,只看见傅司言挺直了脊背,冷冷的看向这边。
他养鳄鱼,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如笙又靠近了男人两厘米:“他还有癖好,就喜欢把不听话的人丢进池子里喂鳄鱼。”
这句话给男人带来了强有力的画面冲击感,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体被鳄鱼咬住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