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多哈士骑围着三、四百名西凉骑兵一阵绞杀。
混战在一起的骑兵边跑边打,不知不觉已把战场从道路旁打到了西凉军进攻发起时的地方。
西凉军边打边跑,仗着马快,哈士骑虽占着人数和战力的双重优势。
但别人存心想跑,而且还跑得贼快,你又有什么办法。
这有些不对。
不好,粮车!
“别追了,立即集合回去!”
传令兵的牛角号响起,意犹未尽的哈士骑只得停止了追击,翻身向李璋聚拢过去。
上当了。
就在自己以为得势,要把这数百骑兵尽数消灭的时候,辎重队的另一边也扬起了烟尘。
只不过这次攻击发起的距离跟进,抵近的骑兵显然更有耐性,也做得更为隐蔽。
数百骑兵皆手举这火把,这大白天绝不是为了怕看不到路,这火把是蓄谋已久,专为自己这运粮队准备的。
“回去,救粮草!”
好不容易稳住精神的青州兵入坠谷底,西凉骑兵没有更多的征兆便突然杀到了他们面前。
高速冲击过来的战马如同高速公路上的大货车一样,青州兵脑海里的不是军营里教官所教育的军令和信条。而是人类与生俱来,趋利避害的天性。
躲!
但躲也躲不开,运粮车队延绵近一里。青州军虽有三千之众,分布防御起来每个地方都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
西凉兵发出特有的啸叫,手起刀落,将四散奔逃的民夫和青州军士卒一个个劈翻踩死。
手里的火把往车上头的麻袋和干草丢去,一时间车队到处火光点点,四散奔逃的人根本没有救火的心思,眼看着小火苗越变越大也无人敢去抢救粮食。
“要他妈的烧光了,主公和那程抠抠非找我算账不可。冲上去,干掉这些西凉贼!”
“大哥,你好像也是西凉人吧。”
......
踏雪和拨云皆是纯种的大宛马,眼睛冒火的李璋管不得许多,使劲抽打战马,向运粮队扑去。
小五怕大哥有失,连忙也加快了马速,挺枪护在一旁。
“干汝娘!”
李璋一刀斜劈,把一名西凉骑兵的火把连带拿火把的手臂一同劈掉在地上。
反手一刀,劈在另一人的腰肋之间,锋利的马刀与肋骨摩擦发出瘆人的声响。西凉兵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越往里头冲,敌人越多。李璋左劈右砍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
对方一眼认出了为首两人骑的乃是好马,想必便是领军将领,将领的脑袋可比这些粮草值钱得多。
利益所驱,周围的西凉兵都放下手里头的“正事”,操起兵器向兄弟二人扑来。
哈士骑随后赶到,开始截击在车队里放火的西凉人。
李璋和小五被十余名西凉骑兵围在中间,小马刀这时候只有防御之功,无还手之力。
小五冷哼一声,手里的三棱镔铁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护住一旁的大哥之余,还不断的将冲击过来的敌人刺倒。
就在兄弟二人联手杀得畅快淋漓之际,一匹战马跃过粮车,上边的战将手持长枪,由上而下向李璋刺去。
李璋本能一挡,但长枪来势凶猛,马刀磕在上头却无动分毫,继续向李璋前胸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