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渺瞧着两位天兵都是新人,左边的天兵哆哆嗦嗦,心里直打颤,远不如右边的天兵目光坚定,丝毫不惧。
参渺友善地笑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想必你们还不知道我,我叫参渺,来自昆仑,是天帝长子有婚约。”
“有通行证吗?”左边的天兵试探地问道,右边的天兵坚毅的目光时刻注意着参渺。
“通行证……”
景淳好像是给过她,而且当时好像刚给完他们俩就吵起来了,她一气之下放哪了?
参渺在袖口了找了找,她一气之下给烧了,还是用三味真火烧的,灰烬都不剩。
年少气大,怪不得她。
左边的天兵瞧见参渺窘迫的样子心想这人绝对是擅闯南天门,上任三天就来了这么档事,看来离升阶不远了,立马来了底气,“我们不……不管你是谁,没有通行证就不得进入南天门,若是你执意闯,别怪我们不客气。”方天戟随着话音动了一下险些戳到参渺,左边的天兵说完侧头看了眼右边的同伴,盼望来个合作给面前女子一个下马威,谁知右边的天兵并未接茬。说话的天兵转过头站直面向参渺,多少多了些气势。
“我不进也可以,本来我也没想进,我是来找你的。”参渺看向自始至终未开口的天兵,“赫连?”
“何事?”
“这个嘛……你过来。”
“值班期间不得离开南天门半步,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可以。”
堂堂昆仑神女找天兵帮忙降服浑沌,这话怎么直说。
“那我过去。”
参渺刚迈一步,赫连的方天戟边戳了过来,参渺灵活躲开,她就是想说句话而已,怎么还来真的。
“别妄想混淆视听闯入南天门。”
参渺瞪了眼油盐不进的赫连,转身离开,三步后,南天门天兵中了定身咒。
蔚清宫摇铃响。
景淳拦住属下明及,亲自去了南天门,到了南天门见到的便是参渺在赫连的耳朵边不知再说什么。
“若是同意你就点头,不同意你就摇头。”
“不点头也不摇头,你是什么意思?”
“定身咒不解你让人怎么回答。”
听声音参渺都知道说话的是景淳,笑嘻嘻的,她总觉得他在嘲讽她。
景淳路过两名天兵走出南天门,定身咒消,他站到参渺身边。
“想不到搬救兵都搬到天界了,说吧,有什么我能效劳的。”
“谁来天界搬救兵了,想不到堂堂太子还有听墙角的嗜好,说出去也不怕丢人。”参渺下巴指了下赫连,“你点头还是摇头。”
赫连不解。
参渺侧头生气地看着景淳,“你消除了他们的记忆?你能不能不和我对着干。”
“我是为你好,未来太子妃被拦在南天门外才丢人。”
“行我说不过你,我回昆仑了,不用送,一步都不用送。”
景淳拉着参渺的手腕,“来都来了,去我那小坐一会儿,有桂花糕。”
桂花糕……参渺犹豫后还是有骨气的拒绝了。
“不用。”
“走吧。”景淳俯身贴近参渺耳朵,“天兵面前给我点面子,怎么说我也是太子。”
参渺从没和哪个男子离的这么近,耳边的气息弄得她心痒痒的,像是有羽毛轻轻掠过心弦。反应不及,她已经跟着景淳走回蔚清宫。
——
参渺上次来蔚清宫是两万年前,美名其曰培养感情。
自出生她和景淳就定了婚约,据说是因为她和景淳都是降生便为上神,不必历劫飞升,此命格说好亦好,说不好亦不好。
好在不用历劫免去了丧命的可能性,不好在姻缘难遇,毕竟不是谁都承受的起生来即为上神的深情。
开天辟地以来仅创世神之子千泽和北海灵犀是这样的命格,纵使天南地北相隔万里,两人仍是佳偶天成,于是参渺和景淳自是被认定天生一对,命格相当,定是要好好绑在一起的。
哪怕七万岁之前两人都没见过面。
六万岁那年,景淳对这段定好的姻缘产生了叛逆心理,源自二叔家的桐凉公主。
听母神宫里仙娥的闲言碎语,景淳大概了解了桐凉表姐为何会奄奄一息。
桐凉喜欢清衡,却被定亲给了仙芜岛长子,桐凉不肯,私奔被抓回后,清衡被二叔赐死,桐凉被禁足,一心求死然不得法,出嫁那天跳下了仙芜岛,由此退亲,闹的六界皆知,自那后桐凉终日坐在东海海岸,一语不发。
未接触过情爱的景淳以为凡是定亲,都会落这么个结果。
参渺来天界的第一天,他就想着法的耍她,比如告诉她天界不吃饭,参渺三天滴米未进;比如比赛静坐,赢家可以在输家脸上画画,让参渺用寻常墨,自己用千年墨,还经常灵魂出窍耍赖;再比如告诉参渺在天界不可以乱走,然后营造出蔚清宫没人,害她不得不住在天池边,并且还捏诀降温……
他原以为这样就能让参渺提出退婚,怎知参渺一身未坑。参渺回昆仑的前几日,他日日提心吊胆,害怕昆仑来天界讨个说法,结果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参渺离开天界三月有余,景淳依然时常想起她回昆仑那天的解脱模样,她说她再也不要来天界了,再也不想来了,每次想着她说话的模样,他心口都有些不舒服。
后来的一日景淳梦到参渺后,去找了月老。
正缠红线的月老说“你这小崽子是喜欢不自知,还日日欺负人家,看人家说退婚你怎么办。”
景淳从红线团里撤出根红线握在手里,“她不会的”。
月老瞧了眼景淳胸有成竹的样,“我这红线,可不管神仙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