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谁,这样的大事一出,不仅府上人都在议论纷纷,萧承忠也因此被惊动了。
他立即派人去将萧恒镜叫去了自己的书房,等问清楚事情原委,他一张本是严肃的面容,立时显出了几分怒意。
这怒气来自两点。
一为锦绣和那柳氏二人冒然出府,竟惹出这么大的事故,若非当时萧恒镜刚好遇上,此事对王府将大为不利。
二怒那天缉卫的人,居然明知是王府的世子和世子妃,却态度嚣张,丝毫不将忠义王府看在眼里。
即使忠义王府如今没什么实权,可那也是圣上亲封的爵位,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便是宰相这样的一品大员见到自己好歹也态度恭敬地上前打声招呼,而那天缉卫一个从二品的官员见到身为正二品的王府世子却连一个虚礼都懒得应承,这不仅是无视阶品,更是对整个忠义王府的轻视。
萧恒镜当然明白如今王府的处境,说得难听一点,自己这个二品的世子,甚至连齐墨一个四品武官都比不上。
与其说昨日天缉卫的人是给自己一点薄面,倒不如说是卖齐墨一个面子。
毕竟,齐墨乃是宰相家的二公子,且年纪轻轻便谋得四品武将之职,其兄更是御史台左右副都御史,上有身为贵妃的姑姑,纵使本身品阶再低,其身份摆在那里,也足以令那些天缉卫的人卖他这个人情!
说到底,想要改变王府目前现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要赶快谋得一份职缺,抓得一分实权在手才是硬道理!
于是他劝声道:“父王不必为此太过动气,此事虽是锦绣引起,可毕竟只是一场意外。如果忠义王府不能真正强大起来,像这样的事情,根本难保不会再发生!父王想想,难道从此要让府中的所有人平日都一步不出,只安稳呆在王府才能幸免事情的发生么?今日是柳氏不慎惹上了天缉卫的人,那万一是其他人呢?若是当时出事的是锦绣,甚至连逃也未能侥幸逃过一劫呢,以王府的实力,又能拿那些人如何?归根到底,是别人根本不将王府放在眼里,才不将此事当一回事!为今之计,是父王与我尽可能地笼络各方势力,哪怕我们目前毫无职权,只要有一定的关系网,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有点顾忌!”
“你的意思,是利用那柳氏制作的香皂,和凝儿、锦儿她们这次的进宫宴?”
听到这里,萧承忠脸上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了下去,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镜儿说的不无道理,尽管如今是自己去职丁忧期间,可近来那些文武大臣却因香皂而与王府走近了不少,即使未必能够深交,但以此为脉,待父王的孝期一过,自己的几个儿子都已长大成人,也都有了可以谋缺的去处。
还有自己的那两个女儿,倘若真能有幸嫁给二皇子,自此王府的地位将不可同日而语,怎么都是能够看得见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