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云枫接下来的一句，却让他一下子傻眼了。

因为宋云枫说：“像她这么优秀的女子不会再有了，可像她一样优秀的男子我却见到一个！子欢，你若为女子，必定与她一样优秀！”

不知是不是凤玄凌的错觉，他觉得幽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之前的那种淡淡忧伤不仅不见了，甚至隐隐还带了一丝的愉悦。

还有对方看着自己的那眼神，就好像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女子，一个与明月有着一定相似之处的女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幽雪是看穿了自己的本质，知道自己这具身体之内住着一个女子的灵魂。

“殿下。”元齐看着空了一小半的棋碗，皱着眉头道：“今日宋学士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自宋云枫离开后便显得有些神思恍惚的凤玄凌听到宋学士三个字，顿时从发呆中回了神，目光刷地落到元齐面上，既期待又紧张地问道：“嗯？哪里不对劲儿？”

对幽雪离开前说的那句话，他到现在还无法确定他是随口一说，还是真看出了什么。

说起来，上一世他和明珠虽是双生姐妹，可性格却是截然相反，即便容貌一样，可气质神态却无一处相像，以致二人即便穿着打扮相同地站在一起，别人也能一眼分辩谁是谁！

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二人的性格却因各自所经历的变故而发生了一些变化，导致他与明月现在的性格反而更接近，或许在幽雪的眼里，自己与明月真有着超越性别的相似之处。

这会儿元齐也突然这么说，是不是他也看出了什么？

面对自家殿下突然目光熠熠地看过来，元齐微微一愣，旋即指指桌上的棋碗，提醒道：“殿下你看看吧，宋学士居然还有这种癖好，也太出人意料了。”

被“癖好”两个字吓了一跳的凤玄凌，脑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近来脑中盘旋不去的“好男风”这种特殊癖好，可等看清元齐所指，他的俊眸不由一下子瞪大，随即伸手去拨开那碗中的棋子，意外地发现，底下不知何时竟铺了一层细碎的黑色粉末。

而不用猜，也知道这些粉末就是不久前还用过的棋子，是被人硬生生以掌力催化而成的。

“这……这是什么时候弄的？”他有些震惊地看着那些粉末，实在想不通，这些都是什么时候造成的。

在殿下拨弄查看的当口，元齐眼尖地发现一枚裂成两半的玉子，忙将之拈出，俊眉微蹙道：“殿下你看，这枚应该是以指尖震裂的……属下之前好像听到一声细微的碎裂声响，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吧！”

他这么一提，凤玄凌也想起来了。

可那时候他们正说着什么来着？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幽雪会把好端端的棋子给捏碎了？

元齐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好像，当时殿下说要亲近女色以破除流言的时候吧。”

“嗯。”凤玄凌有些怔忡地看着握着手心里的两块断子，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苦笑地摇了摇头，吩咐道：“数数碎掉了多少，回头让人再车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