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镜有洁癖这事儿,齐墨是除萧家人外,唯一一个知情的人。
这些年萧恒镜因患有洁癖而被人各种误会,齐墨总是想方设法地替他掩饰,可谓是操碎了心;以至在萧恒镜被人怀疑不近女色而偏好男色的时候,齐墨首当其冲,被猜测成与萧恒镜有让人联想的不当关系。
为此,齐墨曾多次带萧恒镜逛花楼喝花酒,尽量让别人知道自己喜好正常,可因为萧恒镜除了对齐墨,其他不论男女一律不远不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那些平日就只知道风花雪月的纨绔子弟眼里,他与萧恒镜就绝对是那种不可描述的关系。
尤其是萧恒镜新婚之后情绪不佳,常让齐墨陪他消愁解闷,这一不实传闻就越发被传得有鼻子有眼,活像真的。
结果不知怎的,这些话传到了齐墨父母的耳中,为了好好的儿子不误入歧途无法娶妻生子传宗接代,齐相夫妇便想着赶紧替他寻一门亲事,好将儿子给收收心,从歪路上扳回来。
好在齐墨上头有还一个大哥,比齐墨只长两岁,又一门心思用功读书,对过早议亲十分抵触,因此长子不议亲下面的弟妹不得越长而行,齐墨这才侥幸多逍遥自在了几年。
而这一耽搁,齐墨好男风的名声也越传越远,更因他入了卫戍营后因营中有人好男色,结果他就被张冠李戴越传越邪乎,导致长久以来无门当户对的人家上门提亲,便是齐相夫妻厚着老脸托媒去给合适的人家提亲,只要一听到好男风三个字,没有哪家的女儿肯嫁。
如此一来,齐墨的婚事这才久拖不中,可把齐相夫妻给急坏了,都几乎想帮他再降身价从偏远的外省寻门亲事了。
听到这些,江明月笑得直捧腹,看着身旁那端着一张故作高冷的男子,她真是想象不出,当初他被人传好男风时,到底是什么表情。
等齐墨走后,江明月到底没忍住,还是趁着替他伤口抹药的当口满心好奇地跟他打听道:“哎,被人误会成你喜欢男人,你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萧恒镜淡淡乜她一眼,面上不见多余的表情。
江明月才不信呢,她一边拿食指指腹均匀地将药膏在他已经结痂的伤口和边缘涂抹,一边戏谑道:“不可能吧,任谁被别人误解心里都会有些着急,你没看齐墨那一脸又愁又苦的模样,嘴上说不出,心里可是哀叹被你害惨了。而你这个罪魁祸首,难道就不感到歉疚?还是,你内心本身确实是喜欢男人的?”
对她这么欠扁的模样,萧恒镜俊眸一眯,眼底泛出危险的光芒:“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喜欢的人是你!”
“我知道啊!但这也不妨碍你喜欢别人嘛!嗯,你知不知有人是双性人,就是既喜欢女人,也会喜欢男人!”
“柳云雪。”看着那个明明笑得纯洁无暇思想却如此稀奇古怪的小女子,萧恒镜眸色一深,蓦地按住她揉得他胸口痒痒的小手,声音低哑如魅:“你可知惹怒了我,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