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查出了几个碎嘴的婆子，当场狠打了一场，又当即下令肃查整个后院，决定把那个贼喊捉贼的人给抓出来。

“贼喊捉贼？”冬梅轻哼一声：“难道消息不是她放出去的吗？这会儿因着王爷的威压，倒来做样子装委屈了。”

竹青跟着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大家都知道流言是从飞羽殿传出来的，这会儿各院里通查，还不是做样子给王爷看的。”

“你们都错了！”一直专心看书的江明月适时放下了书册，面上扬着凉凉笑意：“王妃这次倒真是被冤枉了。”

“咦，这不对呀？”冬梅想起那日从银安殿出来时看到的下人，那分明是王妃院里的人。

江明月摇摇头，将书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角轻敲，“那日我被王爷唤去问话的事情，并不是秘密，早在我人还在银安殿的时候，消息便也传遍了内院，不止王妃一人对此好奇。而你们想想，此等流言传说，除了王爷与我两个当事人，还对谁影响甚大？”

“王妃，世子……”

竹青目光一讶，很快反应了过来。

江明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除了对我和王爷的声名有损，对王妃和世子一样名声有损。倘若谣言是王妃所放，那她真是有够蠢的，就算再不喜欢我，此等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她也讨不着好，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得不偿失？而你们再想想，既然谣言不是王妃散出去的，那这个府上，还有谁，会拿这样的谣言生事？这么做，对谁又有好处呢？”

竹叶听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回不了神。

冬梅惊道：“侧妃娘娘……七姑娘？”

“当然，那刘氏母女定也从中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只不知，这二者是各自行事，还是联手合作。不过我相信，即使她们没有联手，这一切，也皆在陈氏母女的掌握之中，相信以她们的心性，有这样可以报复李氏与我的机会，又岂会安份不动？”

……

与此同时，刚刚散值过后的萧恒镜应约来到了二皇子府，将江明月昨晚交给他的东西，呈给了凤天昊过目。

一见那纸上的内容，凤天昊的神色立时起了变化。

一旁的凤惊华见状，好奇地问道：“皇兄，那上面都写了什么？可确是那明月斋主的字吗？”

凤天昊没有回答，而是将纸张递给他自己看，声音难掩惊艳道：“明月斋主……想不到，她竟真是明月斋主！”

“上贤士？”凤惊华好奇地接过，一见之下目光骤亮，朗声念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玄女神通授兵法，丈夫未可轻女娇。好诗，好气魄，好志气！这的确是明月斋主的字，我见过！可……”

听他一用了三个“好”字夸赞，萧恒镜眉梢几不可见地动了动，静静立在原地未动。

凤天昊却听出话中的疑惑，不由转头道：“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