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眼底喷火,恼声道:“明明是你自己定力不佳,谁勾引你了!”
“你既知道我定力不佳,却不想办法避免,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也希望我今夜便与你圆房?”那人轻笑一声,笑声在江明月的耳中,听来十分的戏弄。
她只觉胸口憋闷呼吸困难,半天才从齿缝里用力绷出了三个字:“……想得美!”
“你说,若我就这么放过你,你要如何报答我?”那人似是听不出她声音中的愤怒之意,埋首于她颈间轻轻吻着她滑若凝脂的肌肤,声音低哑暧昧:“你可知,我现在忍得有多辛苦?”
这毫不避讳的坦言,让江明月面上再度一热,原本愤怒的情绪也因此而平息不少,虽还僵硬着身体保留着戒备,可那也仅仅剩了戒备,再没先前的恼恨之意。
说到底,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个意外引起,他能够在自己说出那句话时而及时停下,说明他并非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之所以还逼着自己不放,确实因为身体的原故无法排解,又被她咬了一口,想来也是委屈的。
这么一想,她心底也隐隐浮上歉意,想起他问自己要怎么报答他,遂想了一想,认真道:“若你放了我,我立刻替你击点几处穴位,既不会伤了你,又可让你迅速平息身体的……冲动。”
“这算什么报答?”萧恒镜一怔,抬起头俯视着她,闷声道:“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我话还没有说完。除了这个,我还会帮忠义王府成为一个有着绝对地位和实力的个体,不受别人的掌控!”
“什么意思?”萧恒镜俊眸一深,先前的暧昧挑逗也随之收敛了几分。
江明月知道他会对这个心动,却没有说明,只是郑重道:“今日这一出,我是明月斋主的身份,想必王爷已经知晓,那么接下来,二皇子一方,也将知晓我的身份。今后的情形,不论二皇子是成是败,有了锦绣与二皇子的婚姻,又有我这一层身份,忠义王府与二皇子党必然已成一体,脱不开干系。可夺嫡有风险,没人能保证一举得成,倘若事出有变,今日二皇子有多风光强大,他是的结局便注定相反,那忠义王府,也将遭受牵连。我可以尽我之能,帮忠义王府不露声色地游离于漩涡中心,不依附任何党派,也不受控于任何党派。如此,最后的结局,便不论成败,也能稳稳地立于朝堂之上,成为一个忠君爱国的本份纯臣!”
本想让忠义王府与他吃些苦头,可此时此刻,江明月却拿这个予他做了报答。
虽说有些不切实际,可萧恒镜若稍有脑子,便会知道,即便她此刻有说大话的嫌疑,出发点却绝对是好的。
毕竟世事难料,没人敢把合族上下的全部性命用来押注,即便押对了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然一旦败了,则万劫不复。
倘若真能稳稳立于不败之地,顺顺利利地游走于漩涡边缘而不陷进去,那绝对是利大于弊,谁又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而一旦他心动并接受,那自己下次也无需再担心会发生今日的困境,至少,他不会轻易拿忠义王府的前途作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