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中挑一!”江明月眉梢轻挑,喃声轻念一遍,不觉笑道:“公子倒确是个有缘之人,只是与我有缘,未必与此画有缘。”
这幅画的价格被竞拍到了五万两之高,若分文不收地送人,那肯定是不合常理,可若要卖,价格也不能低了上一幅。
华霄出的这价格,到是十分的合适,只是让她破费万两买自己一幅画,这是定然不可以的;便是这丫头真舍得花这笔银子,江明月也不可能让她如此破费。
至于华霄喜欢这画,自己日后再画一幅送她便是,再多画几幅都没问题,哪犯得着让她在这里花这冤枉钱还容易招人眼目惹来麻烦。
至于那萧恒镜嘛,她却不知他跑来花这笔银子目的何在?
他是早知自己就是明月斋主的,一万三千两可不是笔小数目,他便是每年有六千的俸银,却当世子也没几年,王府开销巨大,他身为一府的世子,不可能不替其父分担,这银子自然充裕不到哪儿去。
可他却在这个关键时候出这个价,也绝不可能是真的因为爱画成痴,更不可能是银子多得没处使,且态度诚像是对此画志在必得……莫非,他想暗示自己这画不能随便出卖?
想到这一层,江明月的神思一清,隐隐想通了萧恒镜的此举所为。
将方才的情形在脑海再回想一遍,她发现自己差点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原本,她是有心将此画在兜兜转转之后,最终仍是卖给二皇子,这样也算间接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是有心站在二皇子这方的。
所以,即便是拍卖结束,有二皇子的人从中保护,那天缉卫和其他的势力便也不敢轻易伤到自己,她便可以全身而退。
可她却差点忘了,若今日自己以二万两的高价将区区一幅画卖给二皇子,诚然自己是明月斋主这一纯粹身份倒罢了,一旦是忠义王府的世子妃,那便显得有些微妙了。
若二皇子是个大度之人倒罢,若是个多心眼的人,那不单对自己处境不利,对忠义王府也同样不利。
想必萧恒镜正是顾虑到这一层,才特地出面竞这个价的吧!
“怎么就见得我与此画无缘了?”见自己竞价被拒,凤华霄满心不服气道:“这画又不会认人,如何让它证明谁与之有缘?”
没想她会有此一问,江明月明显愣了愣。
她以为经过方才让洛阳首富与茗香楼东家双双出局的例子,就已经很好地证明了什么叫作霸王规则。
今日的宗旨,就是不论什么规则,由自己全权主导、一言定论,就是至高规则!
她方才那话,就是接间告诉凤华霄其已经出局了,结果这丫头忽来这么一句,她却不好狂妄地说自己说的就是金口玉言,要谁出局就谁出局,怎么着也得回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
于是她叹了口气,上前推过挂有《武松打虎》的展架,朝下面女扮男装的女子道:“自然是可以证明!我且问公子,我这画上画的是什么?”
“武松打虎呀!”凤华霄想也不想便答。
江明月再问:“公子可否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