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笑,倒将江明月看得有点懵,本想为了他派青木监视自己的事情讽刺他两句,可这人今日倒像变了个人般,居然半分不为自己所恼,如此反常。
微愣片刻,她输人不输阵地对视着他的目光,坦然应道:“好啊,世子若不嫌我医术不精,我倒可以献上一丑替世子把把脉,看看世子这奇特的症状,到底是何缘故。”
说着,她出指搭上他的脉搏,感受到那强有力的脉搏在指下突突直跳,不知怎的,她的面孔微微一红,很快从他腕上撤回手,目光回避着他的眼睛道:“世子身体健康无恙,值得恭喜。”
“哦,那世子妃可有看出,我是何故一不见你便心里不舒服的?”身侧的男子唇角微扬,那慵懒滋性的声音,听在此刻江明月的耳里,带着一种故意的挑逗意味。
这让她一张俏脸越发生红,呼吸也有些急促了几分,秀眉微拧道:“那世子可能不是什么心里不舒服,而是另有他故。”
他的脉像明显的搏动偏快,让作为医学者的江明月一下子便察觉了他是因心跳加促才导致的脉像生异,加之人与人之间有一种看不见的气场,即使江明月对他并无心动,可这种气场还是瞬间影响到了她,让她仿佛被一股无名外力牵制着,很是不喜这种感觉。
“什么?”萧恒镜牢牢锁着她的面孔,紧追不放。
难得让她露出如此神态,说明她对自己也不是毫无感觉,看来只需自己脸皮厚一些,她也有败下阵来的时刻。
就在他暗暗得意的当口,眼前的女子却再度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唇角微牵,很是不客气道:“我从脉像把出世子是需要女人了,最近我搬来这里应该影响了世子的某些正常生活,我建议世子还是让紫环姑娘继续服侍您的好,毕竟身体重要,世子不必担心我会介怀,我是一点儿都不会介怀的。”
这话一出,不仅原本兴致盎然的萧恒镜瞬间凝固了笑容,连厅内站着伺候的青木和一众丫环都惊呆了,还有那突然被点到名的紫环,整个人又惊又窘又怕又喜,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惊彩极了。
她惊的是世子妃竟会当众说出这等人人讳莫如深的不耻之言,委实太过惊人;窘的是世子妃当众提出了自己的名字,分明是误会了世子爷已经将她收了房;怕的是世子妃故意在这等时刻提起,是有意让世子嫌弃自己的存在,而就此让自己离开碧霄院;喜的是世子妃好像真的不喜欢世子,若有她的认可,那自己或许真有机会留在世子房中,真正成为他的人。
可这会儿没人在乎到紫环的心思,只是屏声息气地看着世子和世子妃,不知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萧恒镜,一张俊脸也在瞬间由红变黑,再由黑变冰,最后忽冰忽黑下,终于维持不了先前的好脾气,气得胸口起伏道:“你不介怀,我介怀!谁跟你说紫环是我的人,我根本碰都没碰过她,你当然不需要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