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世子妃话中似有转机,那黄安也是个聪明人,忙趁热打铁道:“是是是,小人以后一切都听世子妃您的,世子妃说一,小人绝不敢说二;世子妃说东西,小人绝不敢说西。若违此话,小人就是猪狗不如,不配当人。”
“行了,这些话你还是说给那些爱听的人听吧。要我这次饶过你也行,但我却有一个条件,你若能做到,我便相信你是真的忠诚于我。”江明月抬手一摆,极其厌严地打断了他的话。
那黄安神色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接触到世子妃冷漠无度的视线,只觉心底一寒,忙低下头应道:“小人答应,不论世子妃要小人做什么,小人一定做到,绝不敢违。”
呵,要的就是这个回答。
江明月十分满意地掀唇一笑,随即自袖中取出一只药瓶,温声道:“很好!我近日新研制出了一味‘忠诚’药,服下后将会使人气血分离,伤及五脏,经络厥绝,脉道不通,于一年后不治毒发身亡。你且把它服下,只要你肯忠心于我,每月可来我这里领取解药,倘若发现你不忠,那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当知道了吧?”
这个条件,直听得那黄安身子一软,险些就此昏死过去。
他没有想到,这世子妃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却手段如此险恶、心地如此狠毒,竟拿如此恶毒的毒药来控制自己,这让他哪还有选择的余地。
更为令他心惊胆战的是,这世子妃对付他的手段竟与那七皇子殿下如出一辙,他已经在七皇子那里服下了一颗“忠心丸”,世子妃却又给他服这个“忠诚”药,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竟要承受这样的后果。
偏偏这一切根本由得他选择,从他受下七皇子赏钱的那一刻,他已经再没了选择的机会。
从头至尾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冬梅强忍着心头的惊疑,直等那黄安服下“毒药”告退离开后,才无比担忧地看着主子,不解道:“主子,那七皇子殿下为何要悄悄派人给您送信?那位可是出了名的风流浪子,他无缘无故给您送信,奴婢真担心他是居心不良啊!”
“呃,你多心了。其实上次他已经给我写过一封信了,只是那是借了萧恒镜的名义给我来道谢,这次,待我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再说吧。估计,仍是对我的医术表现仰慕这样的内容罢了。”
面对冬梅的担忧,江明月不便告诉她明珠的事情,只得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冬梅仍是无法安心,毕竟七皇子的名声在那里,如今主子声名大震,不仅二皇子与六皇子都对主子赞不绝口,连皇上也大加赏赐,这七皇子怕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想偷偷打主子的主意。
好在主子机灵,以她近日调制出的润喉糖当成“毒药”来吓唬那黄安,若是让这人把这样的事情抖出去,不论主子与那七皇子有没有瓜葛,名声也都因此毁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忧心道:“主子,您说那黄安,相不相信您给的那是不是‘毒药’?要是他找来大夫一瞧,说是并未中毒,那岂不是就知道您是吓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