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还好她知道这人洁癖严重,先前只是一时起了生理反应,这火起得快降得也快,只要她不去继续挑逗他,基本上不会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
可这意外的惹火也是将她吓得够呛,她之前一直当他洁癖严重,压根就忘了这男女大防,好在时机不对,不然凭自己这全盘受制的情况下,还真怕会惹火上身,扑都扑不灭。
“现在还想知道么?”
看她一副心慌意乱的神色,与她平时冷静骄傲的模样截然不同,萧恒镜不觉心底好笑,却神色不显地淡淡开了声。
江明月此刻已如惊弓之鸟,听他说话下意识地便想防卫,待见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端坐不动,心底不觉又气又恼,也未听明他的话意,直直怼道:“知道什么?知道世子有多嫌弃我吗?”
她特意将“嫌弃”二字咬得极重,尽管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可他能对一个明明心底嫌弃的女人起反应,这种耻辱也够他心烦的了!
该死的混蛋,差点就轻薄到她了,看来她以后不能光倚仗自己点穴的手法厉害,也该研制一些防身武器和毒药才是。
万一像今日这样被人全身制住不得动弹,那可当真不是闹着玩的!
哪知萧恒镜却似未听出她话中的讥俏,而是话声一转,径直对她直言起来:“明月斋主,难道便只有这点本事,除了逞口头之能,遇到危险也丝毫无法脱困吗?”
这一下,江明月的神情终于发生了变化,美眸骤然一张,有些难以置信地向他迎目看了过去。
他方才说什么,明月斋主?
看来她猜得没错,他之所以突然转性,当众宣布不休自己,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不过,难得这短短时间他竟将目标锁定自己,看来他的观察力和自信都是胜出常人许多呀!
短暂的怔愣下,她故作呆滞地眨了眨眼,神情不解道:“明月斋主?世子,那位不是近期才闻名于世的书画先生吗,世子无缘无故提他,这是何意?”
“我看了那明月斋主的字画,其用的宣纸,与我之前送给你的出自同一家文房四宝铺子;上面的墨料正是我让青木送你的徵墨,且他的字,与你的字风骨相同,即便笔法不同,但一个人的字体风骨,我是绝不会认错的。”
萧恒镜定定看着她,声音虽然不高,但他的每一个字,都让江明月深深在心底叹服。
没想到这厮观察如此入微,虽然最后那点一般人听着会觉玄乎,但对书法稍微精擅的人都知道,他最后一点才是最准确而有效的。
可他说得再信誓旦旦,也无法断定她的身份,她若不打自招,那才是傻。
“呵呵,世子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明月斋主那样厉害的人物,怎么会是我这样的小女子?那日我去茗香楼并没有见过那明月斋主的字画,只知道评书内容十分精彩,一听便是位有着英雄气概的男子所书,世子能误会是云雪,也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呵呵一笑,江明月十分自然地把两者关系给撇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