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吗,何需问我?”
有些无语地摇摇头,江明月上前将纸拿开看了一眼桌面,还好,这不是钢笔,没有划花桌面。
再接过笔一看,得,自己好好的一支笔给废了,她得重新再做一支了。
萧恒镜的俊眉皱了皱,不满她这种答非所问的态度,“若说是笔,为何写字这么难看?还如此费力,你做的?”
他发现她极喜欢做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什么弹弓、袖箭、笔筒、竹盒,还有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小东西,现在又做出这样古怪的笔,也不知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为何会有为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江明月很是自然地点点头,一点儿也不含糊地告诉他道:“嗯,是我做的。这叫鹅毛笔,取材方便,制作简单,写起字来又省墨省纸,可是我无意中才做出的宝贝。”
“就这东西,还叫宝贝?”萧恒镜的嘴角抽了抽,神色不豫道:“说它取材方便制作简单倒无可厚非,但若说它写字省墨省纸,却是不然。再说,我送了你那么多纸、墨,笔也不缺,你怎么不用,尽用这个?”
若是从前她对他说这番话他到相信她是无奈之举,可如今不说她已有了足够开销的银子,更有自己赠送了她大量的纸、墨,她再刻意地省用,莫非是做样子给自己看吗?
见他神色间带了不满和怀疑,江明月也不多解释,而是直接取过一张新纸,顺手醮了墨汁,淡淡道:“我说它是宝贝,它自然是宝贝。”
说完,她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有笔鹅毛,如有一宝”八个秀丽颀长的繁字,端的是字迹秀美,刚柔并济,很是美观养眼。
见她轻轻松松便写出了这样深浅得宜的字,且力道拿捏得刚刚好,轻一分则无色,重一分则透纸,显然并非嘴上逞能,而是真有能够驾御这支笔的本事。
萧恒镜惊艳的目光先是落在那字了,随后终于注意到了她拿笔的姿势,不觉眸色一变,下意识地伸手捉住她的手,惊讶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见人用这样的姿势拿过笔,且她不仅姿势怪异,用的笔也与众不同,显然,正是因为她握笔的姿势,才导致她写的字可以不轻不重,刚好足够运用这支笔。
眼神不错嘛!
江明月在心底暗赞一声,坦然道:“这很简单,换个姿势,不仅写得轻松,也比一般的毛笔字写得省时省力,效率还高!”
说着,她亦转动手腕试图将手给抽出,可那人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让她一抽之下非但没有抽出,到让自己被他禁锢的力道带得往前撞了一步,身体不由自主地压到了桌边,险些撞洒一旁摆着的墨砚。
一抬头,便见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正直直打量着自己,这让江明月忍不住秀眉一拧,不满道:“世子这是何意,问是你问的,答我也答了,世子还有什么不满何不直说,需要对我动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