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来得正好,本王也正要派人去问你,府上什么时候有了新的规矩,竟可让一个小姐直接对本王的侧妃和女儿动私刑!”
萧承忠冷冷抬眸看她,声音冰冷得毫无一丝感情。
本以为李氏只是心胸有些狭窄,却至少还识大体、懂分寸,不会做出什么让他太过劳心费力之事给他添堵。
可没想她近年来是越来越放肆,不仅将女儿宠溺得无法无天,时常闹出让人私下非议之事;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却上来便是质问自己而非责怪凝儿的行事失当,有这样的母亲做当家主母,难怪凝儿会行不知错,错不知改!
若是平常,李氏自是懂得见好就收,假意迎着他的态度说一些自醒自责之言,既全了彼此面子,又能将眼前的事情一笔带过。
可此刻看着他为了那个善于伪装的女人竟如此对待凝儿,从前的隐忍让她再也不甘忍耐,死死地攥着手中的袖帕,心中恨不可抑:“王爷只看到凝儿教训了这陈氏母女,可又看她们是怎么加害凝儿的吗?身为府上的侧妃,陈氏不知检点,教唆女儿做出下药害自己嫡姐这样大逆不道之事,难道她还配为一府的侧妃吗?至于萧锦绣,她小小年纪不学好,表面温良无害,实则蛇蝎心肠,这一切,难道王爷不觉得很可怕吗?如今她们母女能为了自身的利益出手对付凝儿,改日也能为了其他利益对付妾身和王爷,这样的后果,难道王爷可以放任不管吗?”
“锦绣没有,锦绣是被冤枉的!父王,母妃口口声声说是锦绣下药才害得六姐腹泻,可锦绣从来没有做过这事,锦绣也根本不会做下这等恶毒之事去谋害自己的亲姐姐,全是母妃和六姐误会了锦绣,还请父王替锦绣和母亲做主,还锦绣一个清白,也还母亲一个清白!”
听到李氏这一通大帽子扣下来,萧锦绣岂会让她就这样污蔑了去。
先前她在飞羽殿只是装模作样地辩解几句,目的便是跟李氏演场戏,让她以为自己拿不出证据,从而做下错误的判断。
可此刻父王在此,不论李氏对母亲存了多大的恨意,当着父王的面,她也绝不能拿自己和母亲怎么样!
“萧锦绣你还狡赖!”一旁被侍卫牢牢压制的萧语凝声音一厉,激动地骂道:“你这个蛇蝎女,那铁观音的茶叶明明是你派人送来给我的,上面也确确实实下了巴豆粉,证据还在那里,你如何狡赖得脱!”
“我也想知道,我送去的明明是上好的茶叶,为何到了六姐那里,便成了掺有巴豆粉的毒茶?我相信六姐不会自讨苦吃,自己特意给自己下药来陷害锦绣。但难保六姐急于找到真凶出气,却迟迟没有线索,以至凭着自己猜测来设计加害锦绣和我母亲!”萧锦绣冷冷地回过身,一脸轻蔑地看向那此刻比自己还要狼狈的萧语凝。
她说过,她会让萧语凝为她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