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姑娘，奴婢真的没做世子妃口中所说那等手脚不干净之事，奴婢也不知世子妃为何会误会了奴婢，这个罪名，奴婢实在担不起呀！”

事到如今，那李婆子仍是咬死不认，并用力挣开冬梅的牵制，“扑嗵”一把当众跪了下去，边哭诉边膝行上前想去给白芍磕头求情。

可江明月却不着退迹地一步挡到她跟前，居高临下道：“做没做，须得用事实说话，并非你嘴上一句可以否定的。李妈妈，我方才跟你说得已经够清楚，你若从实交待，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回，从轻发落；但你要是执迷不悔，可就怪不得我公事公办了！”

李婆子本想伺机上前将令牌塞到白芍姑娘的脚边，却被柳氏当场截住去路，再被她这话一警，顿时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抬头向了那边的白芍姑娘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这一眼，同样令白芍心头一跳，隐隐反应过来，这柳氏如此大张旗鼓地这番动作，莫非那令牌此刻就在李婆子身上吧？

思及此，她朝那李婆子狠狠瞪了一眼，面上却不起波澜地平静如旧，同样装作漫不经心地走上前，定定立到了那李婆子的脚边，道：“世子妃，她与张嫂二人当初送去梨苑之前，我便仔细交待过，要她们认真做事，老实做人。虽是去了梨苑，但仍算我碧霄院的下人，月钱一律由碧霄院认领，只是换个地方、换个主子服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如同在碧霄院一样，切不可怠慢了新主子！如今世子妃说她们表里不一，手脚不干净，不知世子妃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白芍姑娘明鉴，奴婢……”眼见机会就在眼前，那婆子忙伸手试图攀住白芍的双脚，想趁人不备把令牌转移掉。

谁知她还未碰上白芍的衣角，眼前却飞来一只脚直踹中她的前胸，将她不受控制地踢了个四仰八叉，疼得捂住胸口在地上直哼哼起来。

白芍眸色一惊，不敢置信道：“世子妃，你这是做什么？”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压根无法相信，这柳氏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对尚属碧霄院的下人说踢就踢；不仅连声招呼都不打，还出脚如此狠重。

看来，府中传她从前都是装病扮弱的传闻确实不虚，这柳氏不仅为人心计深沉、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手段也是干脆利落，实在不好对付。

江明月却回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是，捉贼拿赃了！”

“世子妃，虽你身为府上的世子妃，可你如今还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这般随意踢打府中的下人，怕是有些不妥吧？”

白芍佯作看不过去的皱了皱眉，随即吩咐身后的两名丫环道：“你们且先将李妈妈去扶起来，府中有府中的规矩，遇上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审便怎么审，但未审先罚，却还从无先例！”

“是！”那随白芍一同而来的两名碧霄院婢女闻声双双向地上的李婆子走了过去，却行至一半，再被江明月抬臂拦下：“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