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镜言出必行,自江明月进宫回来不出两日,便派人给她送了一块王府令牌,且是实打实的银制令牌。
这可把冬梅等人给高兴坏了。
要知道,拥有这样令牌的人,地位在王府仅次于王爷、王妃和世子三人,与侧妃娘娘平起平坐。
世子给世子妃送令牌,虽未明说,却代表着他已认可世子妃的身份,从此以后,世子妃和梨苑的所有人在王府再不用战战兢兢地看别人眼色生活了,这样的好事,叫大家岂能不兴奋!
看大家伙儿一个个激动万分,江明月也不忍打击她们的热情,以是未告诉她们,这不过是自己努力向萧恒镜争取得来的成果。
不过不得不说,这萧恒镜确实挺上道,也很会办事。
自己让他管住王府的那些人,别让人再随意来梨苑刁难生事,他这一招到是一劳永逸,他也轻松,自己也方面,到是个脑筋灵活的家伙。
有了这块令牌,便等于被萧恒镜承认自己是明正言顺的王府世子妃,今后她行事便更加方便,不论在府上还是出府,都不会再有人随意敢招惹。
就算这只是表面文章,但应付那些个宵小之辈,已经足够了。
果然,当府上的人听闻世子命人将世子妃的令牌送至梨苑后,那些平日不将梨苑放在眼里的奴才一个个都开始上门巴结起来;而从前欺负过柳氏主仆的那些人,更是如坐针毡,生怕世子妃会跟他们清算旧帐,一个个明着暗着地争相巴结梨苑中人,希望她们能帮他们在世子妃面前美言几句,并言日后但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些话传到江明月耳中时,她只是嗤鼻一笑。
这些见风使舵的势奴从来都是嘴上说一套,底下做一套。
往常柳云雪同样是王府的世子妃,不过因着不得宠,在这些人的眼里,便成了地位比他们还要不如的落魄之人,明着暗着地以欺负她、轻贱她为乐,将在其他主子跟前受的憋屈,加施于她一个空有主子之名却毫无主子之实的可怜之人身上。
而今自己不过稍稍有了起色,他们便又像嗅到甜头的苍蝇,一股脑地往自己跟前凑,完全不在乎什么脸面,更不谈有丝毫气节。
怪道有人说,奴才之所以为奴才,不是因为他们生来低贱,而是因为他们媚上欺下、安于现命,骨子里都带着奴性。
哪怕有朝一日他们脱去奴籍翻身做主,遇到强权霸势,他们依然会不顾尊严地觍着脸面匍匐在地,用他们的摇尾乞怜,去换取短暂的利益和恩赐。
相比于梨苑众人的欢喜,有人却对这个消息十分的震惊,其中最为震惊的,要数常年侍奉在世子身边的婢女白芍了。
自从这柳氏制出了香皂,她对这个女人的看法便大为改观,发现这个从前毫无威胁的人,正一点点吸引着世子和众人的注意;这分明是其默默沉静了两年之后,开始有所动作了,想要为日后留在王府而蓄意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