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秀快步来到冷庄容娱乐室,对正在观看下棋的冷安容恭敬地说:“安姐,我耳朵痒极了。您手艺最高,行行好,敬请您给掏一掏。”说着把手中“竹质挖耳”,呈给美丽的冷安容。
张国泉道:“耳朵痒了安姐可以掏……”
冷安容情知张国泉要说屁话,打断嗔道:“在素女前,不要荤讲!”拿着挖耳,对马国秀说:“就这样站着掏吗?”
马国秀耳朵并不痒。但是说:“唔。安姐三下五除二掏了;我还要给夫人洗水果,准备敬神。”
张国泉又插嘴:“你们不是去新场、逛街‘打望’吗?这么快就回来!被什么‘牛鞭子’,抽得晕头转向啦!”
马国秀自然地用通常的语气说:“场上有个小伙子收破烂。夫人要把破烂货卖给他。我们和夫人,就带着他,提前回来了。”《马国秀少女巧妙夺天工,设身处事面通。继承父志为家国,雄才不露常立功。
冷邦容假意指棋子:“那一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冷庄容正在和丁玉坤下象棋,不禁眉毛一皱,心中说:“亿家富的下水,被狼吃了,嫂嫂饥荒。亿家贵死了,她更失落。是我建议她打野物充饥。她于是见到肥美羔羊就心慌,情有可谅。问题是那羔羊,浑身都是病,别传染给她,再污染我们全庄。”吩咐冷邦容:“我最怕传染病!您赶快去把那‘病鬼’撵走!”
冷邦容:“哎呀二姐!我不敢见夫人。因为那次,我一点点不慎重,说了一句有伤菩萨的话。夫人就一直有些厌恶我。安姐,您去吧。”
张国泉却抢着:“我去我去!看我如何收拾那龟儿!”
冷庄容:“你不要去‘戳锅漏’!嫂嫂记性极好;不一定买你的帐。还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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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庄容一行走到库外,就见白芙蓉、那小子和李红梅在库里,有说有笑,仿佛老熟人。
白芙蓉正在说:“您去洗澡。我叫帮工给您挑去旅馆……”
华夏春打断她的话:“不要不要!我锻炼身体和‘赚力钱’:必须自己挑!”
冷庄容跨步进门,故意惊愕大声:“啊你这‘病小子’!怎么到这里来啦?”
华夏春热切地招呼:“二姐您好!”
冷庄容无好气地吼:“好个屁!你小子害着传染病!我在场上就叫你赶快走!走出本村!你竟然走到我庄里来了!来找死吗!”
华夏春佯装惊恐:“哎呀二姐饶命!”又假装急忙解释:“我虽然有病,但是两项不传染。第三项也只是接触性;只要不接触,就不会传染!二姐您是十二分完美的博士,知道这病理的啊!”
白芙蓉莫明其妙,问:“啥子东西不接触?就不传染?”
冷庄容加油添醋:“你别看他年青英俊美男子;其实就像亿家富当年,碰了众多女人!他已经得下不治之症花柳病!”
白芙蓉不禁暗道:“怪不得他说房里的事经常做。原来是个老嫖客!晓得了我要他做事;我就得把他杀掉!”想着就右手摸小手枪。
冷庄容一看白芙蓉要动手,忙耳语:“他浑身都是病毒。别让他病毒污浊了我们庄园!”对华夏春大声喝斥:“限你五分钟出庄:一小时之内,滚出本村!不然就背上捆绑大石头,押到黑水河边!大火烧化!”
华夏春装做惊惶的样子:“哎呀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说着就挑起担子,迈开脚步。
冷庄容:“站住!”打量箩筐装的东西:都是陈旧的瓶罐和雕塑像之类。有一些废纸,起隔离瓶罐,减少碰撞摩擦用。不禁心声:“嫂嫂除了几尊怪模怪样的金菩萨而外,其它都是毫无艺术品味的下三烂,没有什么好货可卖……”忽听:
华夏春说:“当真!美丽、高贵的二姐!我五体投地崇拜您!我在街上就请了:诚心诚意敬等您剪彩。到时候您一定要赏光啊!”
冷庄容暗忖:“这小子的嘴真甜呐!”说:“你有传染病,我最怕传染!心到人不到!您就找一个人,代替我剪彩就行了!”
华夏春装出十分感激的模样,道:“多谢天下极为美丽、极为聪慧的二姐!多谢世间十分高雅、十分盛情、十分贤淑的白夫人!还要多谢红梅、国秀两位姐姐,非常悃诚、热情的帮忙。我这就告别了……”
张国泉吼道:“我呢?站在你前面,怎么不说多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