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巍峨雄奇的玉女山一角,私人练武场边的树阴下。
清丽的中年妇女龙玉珠,艺名龙影,仰靠在软椅上,聚精会神看。
洪兴华和十来个童男童女。奔到龙影前面,拜倒,齐声:“师傅,您好!敬请您收我们做徒弟吧!”
龙影老远就瞥见了他们。再瞬眼看,面貌都像含苞欲放的花朵。
洪兴华泪水徐徐说:“师傅,我们的父母,被华堂镇黑帮勾结绑匪,杀害了;没有杀的青壮年,绑走了。我们要学武;抵抗;敬请师傅教我们武功!”
龙影:“啊!我在两年前,就‘金盆洗手’:不练武、不收徒弟了。”
洪兴华:“我们知道。有一个匪徒说,我们长大了,他们还要来抓……”
洪高洁:“所以,我们要练武,反击、复仇、保卫家乡。”
龙影:“我今早上听说了,‘那是铁梁大奴隶主恶势力,来沿江捆绑青壮年男女去当奴隶。’玉女山人严阵以待;但不惹他们呐。”
洪兴华:“这是因为玉女山人团结、有高超武功,地势易守难攻……”
龙影:“也常常遭军阀、豪强袭击。所以,也不安宁保险。据我所知:铁梁绑匪不敢渡江,怕渡江遭袭;您们去江那面,边避难,边请‘巧城滇戏团’的武生冯蘭亭师傅,教你们武功。我给他写信……”
李俊霞:“冯伯伯老了啊。况且,戏剧武生的工夫,多是假打。我们也会玩弄许多下,但是上不得真刀真枪的战场。”
洪兴华:“我舅表哥李弼廷,盛赞师傅您是全才。建议我们,敬请您老人家,不但教武,还要教其他本领。”
洪高洁:“绑匪是惯匪;经常灾害村镇。师傅您娘家,那次就被他们残害了。”
龙影的心如被捅了一刀:“唔。”
李世香:“再这样下去,华堂就要灭亡。我们不愿灭亡,所以要学武。”
洪金兰:“我们不怕苦、不怕死;请师傅教!一定要学到真正武功!”
其余男女一齐表示:“我们不怕苦、不怕死。请师傅教!”
龙影不禁暗道:“华堂镇的确该有一批精英,为民除害。”道:“您们住下。我考虑考虑,明天再说。”
次日早晨。龙影在堂屋外侧墙壁上,挂一块黑板,上写练功项目和要求。
龙影站在黑板侧,庄重说:“我同贤妹(龙宝竹)商量过了,收您们为徒。首先,您们要严格遵守玉女山人规矩。听说过吗?”
洪兴华:“听说多次了:就是同吃、同住、同劳作,有难同挡,有福同享。”
龙影:“这是原始社会的总纲;以后您们要细细体会。我的要求极严格。若是受不了磨练,可退。平时,您们要轮流做家务事:煮饭、洗衣、打扫卫生,参加做农活、公事,参加抵御来敌,等等。同时要成长健康身体;培养高尚品德;练武功;学文化;实作谋生技术。简称‘体德武文技’‘五功’。其中,学文:每天识两个字,背一首诗;达到会写,懂得意义、会用。学武《龙功前十套”。手势黑板上的字,逐条讲了目的、科目、意志、要求。最后说:“我的武功,就是‘极快’和‘极准’。我要给您们做示范动作。要‘手把手’地教。您们要用心看,用心学,用心练。”
徒弟们齐声:“是!”
龙影:“从今天开始。首先学文:1、识字:‘爱国’;2、背文:学练武打,为国为家,保民安靖,扫除人渣。”
徒弟们念了一遍。
龙影:“这十六字要天天背,铭记心梢。我已经买来了笔墨笔记本,每人一套,默写每天学的文字诗词和练武心德。下面,用三天,学游泳。同时,背诵十套龙功口诀;要背得倒背如流。然后实作。”
洪兴华、李俊霞几人,十分用功,休息时也在背诵、默写《龙功十套口诀:
1、《龙四力闪速感知人、物、情:面貌数目各特征。瞬时采取相应计,不让对手神智清。
2、《晨龙扫繁星人在空中旋转身,双手各发许多针(或镖、或枣粒石)。支支命中齐、乱靶,大批杀伤黑心军。
3、《飞龙吐水有如飞龙吐水泼,高速打击胜刀戳。对付群敌一霎那,击伤击昏或活捉。
4、《龙泉点穴(俗称“剑炙”)高速闪近敌人身,以快制快看穴芯,几乎同时一剑中,自己闪速不爱熏。
5、《怒龙卷风(俗称“浪里刮鱼鳞”、“空中剃鸟毛”)鱼在水中快似风,剑快更比风超踪。刮下鱼鳞鱼不觉,高速最是显神通。
6、《飞龙踩桩(初级名为“鼠过梁”)腾空飞速桩上飘,无影身快胜挥刀。脚底似铁千钧猛,闪步踏头如锤敲。
7、《烈龙吐火手枪高速发威风,连续吐火点点攻。打击乱敌额眼耳,百发百中不落空。
8、《地龙扫天猛烈钢脚劲踢天,命中强敌胯丹田。犹使对手身后仰,补脚扫敌双足悬。对手倒地快钳制,不投降就丧黄泉。
9、《云龙腾空(俗称“轻功”,“清风过湖面”)身轻似燕戏草苗,速快脚溜像叶飘。越障上山如平地,更比轻功技艺高。
10、《神龙潜影(俗称“隐身法”“障眼法”)身势胜过泥鳅滑,脚快神速无影黠。有如跳蚤瞬逝踪,连续不疲隐若沙。
第四天。龙影带徒弟们到十平方米的水塘。塘里有十来个人头似的乱石桩。讲:“您们已经会游泳了。今天教‘飞龙踩桩’。我先示范。”纵身入塘,如飞也似脚踏每个石头,跑了一遍,上岸。说:“谁先来,踩踏每个石桩跑一遍。”
洪兴华:“我来!”一下子跳到石桩上,快速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