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过将军说得也没有错,祖母与太师夫人关系不一般,过将军又是太师夫人的幼子,重玄唤一声叔叔也不为过。”
重玄将桌子上盖着盖的汤碗打开,汤碗里的粥一看便是熬了许久,身后的渊兮有些欣喜,看来这王爷还是挺会照顾人的,知道为姑娘准备一碗清粥。旁的桌子上却没有汤碗,看来姑娘桌上是独一份儿了,渊兮拿起旁边的空碗盛了满满一碗递给了重玄。
“牝儿,你的好意别人很是不领情呢,看来你还是少说一些吧,来,再尝尝这个!”
过尚贤又夹起一节青菜塞向玄牝的嘴里,这次却没有了刚才的温柔,草草往其嘴里一塞便将筷子放在了桌子上,端起那杯玄牝刚刚斟满的酒满饮了一杯。
重玄将碗里的粥用陶瓷的小匙舀了,吹了吹尝了尝味道,虽然比不得之前府里的厨子,可在这儿能喝到这样的粥也很是不错了。行军途中能吃上一口东西便很是不错了,如今这些吃食怕是这儿顶好的了。重玄就着小匙吃了几口便将碗放了下去,渊兮将碗重新拿起举到重玄跟前。
“姑娘,您好歹再吃一些,刚才饮了酒,这些菜您又没吃几口,再不多喝些粥这夜里可就难熬了。”
对面过尚贤夫妇在那儿变着花样的你喂我我喂你,一副夫妻恩爱的样子,玄牝如今的样子倒不像是身份贵重的女子,比起勾栏里的莺莺燕燕还要柔媚上几分,那样子一看便是在故意演给她们看罢了。渊兮懒得抬眼看,只是一心盯着重玄将碗里的粥喝完,将空碗放在一侧,从旁边端过茶杯让重玄漱了口,然后将重玄从座位上扶了起来。
“过叔叔慢用,我们现行一步便不陪二位了。”
说完重玄在渊兮的搀扶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营帐帘子被人掀开,待她们出去后又慢慢放了下来。有股冷风趁着掀开帘子的空档吹了进来,过尚贤身上一冷,禁不住拽了拽身上的衣衫,退了退攀附在自己身上的玄牝,脸上的表情像是凝住了一般。
过叔叔,她真的叫了自己过叔叔,过尚贤突然大声冷笑着,将身旁的玄牝吓了一跳。
“夫君怎么了?”
过尚贤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弯腰将酒壶拿在了手里,一仰头咕咚咕咚地灌向嘴里,酒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没怎么,只是觉得原来除了桂花酿竟然还有这么好喝的酒,之前竟然给忽略了,所幸打算一次喝个够。”
过尚贤将空了的酒壶扔到了一边,砸在桌子的一角上蹦了几下跌落在地上,酒壶里的残液顺着壶嘴儿淌了出来。过尚贤起身来到重玄刚才坐的桌前,拿起勺子不断搅动着汤碗里所剩良多的清粥。汤碗里的粥已经被熬煮得开了花儿,汤汁甚是粘稠,被勺子这么一搅动竟然依旧不曾变稀。
“这粥夫君让人熬了好几个时辰,如今丞相却仅仅喝了那么一小碗,剩下那么多也是浪费了,不如夫君也喝上一些,缓一缓那酒劲儿?”
“不了,这粥不是谁喝下去都能服得了的,还是这酒更合我的脾胃!”
说完过尚贤提起放在桌上的那壶酒又灌进了嘴里,这酒水入喉辛辣,待到胃里之时便像是有火在烧一般,很是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