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难不成你在万树镇见过云落?”
“申屠门主有所不知,寒山剑宗有几名弟子下山历练,到万树镇时,发现有人冒充寒山弟子先行除恶了,据那万树镇的一位老者所说,那人背着一把裹布之剑,随那人一起的还有一名姑娘,老者所说那人的面貌倒是与楚公子差不多,想必请那老者前来,也能认出楚公子。”
听完此话,楚敬之一行人和申屠河山都是皱眉,这突然的一出,不就是摆明了楚云落说谎了吗。
“楚公子冒充寒山弟子,行的却是善事,本无什么,想是不愿透露自己真实身份。只是刚才楚公子说他在离州得的剑,这其中有些冲突,我才将此事拿出来说上一说。”
楚云落呆在原地,耳中传来柏梁的问话。
“那这秋露剑怎么会在你身上?”
楚云落看向柏梁,又看向其他人,只见楚敬之眉头紧皱,申屠河山眼微含怒气,秋子仲满脸愁容,楚飞两兄弟皆是忧心之色。见这些人皆为自己忧心犯难,楚云落心中暗嘲,楚云落啊,你何时成如此遮掩畏首的样子了。随即,楚云落正色看向前方尊坐三人,语带刚气。
“广流门之事不是我所为,但秋露剑正是我盗的!”
此语一出,满堂瞠目,秋子仲猛而起身,楚飞手中折扇停住摇动,司徒明呆呆看着楚云落,楚敬之眉头更紧了,心道楚云落怎如此莽撞,申屠河山则是先是愁容,后是心中笑道一声好小子!柏梁一想到就是这么个小辈偷了剑,脸色更加难看。
“有如何惩罚,我都接下。”
毕寒和奚川更是动容看向楚云落,接着柏梁问出。
“你是如何从天湖庄盗出秋露剑的?”
这个疑问也是众人想知道的,可楚云落怎会在此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身法,保不准就有人能看出一二来,楚云落答道。
“偷偷地偷的!”
司徒明听到楚云落这个回答,竭力控制着笑意,楚关啸本是很担心楚云落,但是真的忍不住,急用手捂住自己嘴巴。楚云落如此打趣,柏梁直接动怒了,但柏梁正要有所动作时,楚敬之话语已出。
“你为何要盗秋露剑?”
若说出原因,楚敬之定会追问楚云落如何得知此事,又是怎么认识的那位秋水山庄后人,单一个月初画,如何让别人相信,自己又何必说出来,让别人去找本已安全了的初画呢。看着站在那一言不发的楚云落,楚敬之暗自摇头,你既在此说出盗剑,叔父和你秋叔也不能保下你了,这个过还是得你自己去受。秋子仲心中更是悲痛,师父交给他的小云落,在自己身边呆了十八年,一出去就是捅出这么大个篓子,可他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办法,唯独只有争取将他关押在落云山庄了。出楚敬之和秋子仲想的一般无二,楚敬之问向身边两人。
“二位,秋露剑既已寻到,盗剑之人也已抓住,我们现在商议一下如何处理吧。”
申屠河山自知楚敬之问这句话是为何,申屠河山对于这秋露剑本就没有多大兴趣,他才不管楚云落为何盗剑,他只知道楚云落并不是心术不正的人,现在看着楚云落面无惧色,申屠河山反倒有一丝欣慰。
“再举行一次秋露之争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柏梁点头道:“申屠兄所言不差,那申屠兄对着秋露剑可有何高见。”
申屠河山略作沉思。
“不如就把这秋露剑先列为无主之剑!”
楚敬之和柏梁听申屠河山此话后都是在暗中思考着,而其余人就显得不安定了,没想到申屠河山竟会提出这建议。无主之剑,名列名器榜上的名器只有一把是无主之物,便是那名器榜排在第一的天枢剑,此剑正是楚天生前所用之剑,楚天逝世后此剑便被列为无主之剑,一直留在落云山庄中。
楚敬之思索片刻后道。
“申屠兄此提议我觉得可行,怎么分配这秋露剑都有失偏颇,倒还不如将它列为无主之剑,也免去不必要的争夺。”
柏梁同是点头赞同,堂下众人特别是几位小辈,面色激动,怎想到他们竟会见证天下第二把无主之剑的诞生。
柏梁又是问道。
“那这秋露剑放于何处?”
柏梁此问当然是问这秋露剑放在五大势力中的哪一家,其实也是在问是放在落云山庄还是寒山剑宗。大家此时都是看着这两人,不知会如何定夺。
楚敬之对柏梁此问并未思考片刻,直接说道。
“即是无主之剑,放在哪都一样,申屠兄的武门素不喜剑,青叶道长又未前来,司徒贤侄想是也不能护送此剑回镜月阁。”
司徒明向楚敬之拱手点头后,楚敬之接着说到。
“落云山庄已有一把无主之剑,那这把秋露剑便有劳柏兄带回寒山剑宗了。”
申屠河山定无异议,那秋露剑就已商定完毕了,接下来就是处理楚云落这个盗剑大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