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隔甚远,并未看清。”
“那那人衣着何样呢?”
石蕊叶明显比向中渝镇定多了。
“那人披着青色斗篷,在雪地里极为显眼!”
“可有下人随同石姑娘前去探友?”
“没有。”
司徒明没有继续问道,而是以一种打趣的口气说道。
“从脊林到雪封虽不算远,但也有一定路程,又跨了地界,石姑娘一个不会武的弱女子,竟是不带一个护身之人,也算有胆色了!”
石蕊叶心一下落了几分,自己行那等恶事,怎会带人,可此时竟是被此人拿出来说道。石暮自然听得出司徒明话里的意思,摆明不相信自己女儿,石暮也不知道为何石蕊叶那次出行坚决不要他派人护送,但石暮仍是不会怀疑到自己养大的女儿身上。
“司徒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司徒明手指轻轻转动落在胸前的侧发。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赞叹石姑娘的勇气而已。”
石蕊叶怒容就是要上前相争论,司徒明直接转身,看向厅内众人。
“那现在楚兄是否参与了广流门围杀一事,我们都不能确定了。”
众人点头。
“照石姑娘所说,她并未看清那殴打孩子之人的相貌,那这殴打孩子之人到底是不是楚兄我们也不清楚。”
众人又是点头。
“楚兄带着那叫李有桃的孩子确定无疑,那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楚兄说他是护送这李有桃到临渊庄,在雪封碰到石姑娘,便将李有桃交给了石姑娘。而石姑娘却说自己一人来雪封会友,路遇惨死的李有桃。”
“那么我们只要证明出谁的说法是对的,广流门一事不就真相大白了,如果楚兄真是护送李有桃,那楚兄便是于围杀中救下李有桃的少年英雄,而陷害楚兄之人,想必大家也都心中有数了!”
楚关啸忍不住拍手叫好,楚飞立即制止了楚关啸拍动的手掌。石暮一想,如果这少年真是内弟一家的恩人,他石暮不是陷人于不义吗,真是哪样的话,那这陷害此少年的人不就是自己身边的……石暮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石蕊叶和向中渝听司徒明此话不禁动容上前,司徒明不理二人。
“如果楚兄所说为假,那此等冷血杀人,残忍折磨七岁孩童至死的行径,人人得而诛之!”
司徒明这句话何尝不是暗有所指,特别是司徒明说道残忍折磨七岁孩童时,眼神看向石蕊叶,石蕊叶不禁心中大慌,如若此事真的让世人知道,那她……
“楚兄,你说在素镇时将李有桃交托给石姑娘,那客栈店家虽说只见过你一人和一位姑娘,如若那名姑娘前来作证。”司徒明说到这似乎觉得不妥,又说道;“不过即使那名姑娘来了,想必也有人会觉得既然是更楚兄同行的人,定会偏帮楚兄。但我想虽然寒冬腊月,街上行人很少,但定还有其他人见过你们,店家一人之口未必可信,但众人之口就有可信之度了。”
楚云落回想客栈前和石蕊叶相见的场景,突而说道。
“当时准备在客栈落脚时,客栈门前有几名孩童打着雪仗,有桃还跑去跟那几个孩子一起玩,结果失手用雪团打到了这位…石姑娘。”
石蕊叶愤而说道。
“你瞎说,我何时在素镇跟你们见过面!”
司徒明拍手喜道。
“你们?听这话石姑娘是知道楚兄当时并不是一人喽?”
石蕊叶跺脚怒道。
“家父去问那店家,店家说他和一名姑娘一起,不是你们是什么!”
司徒明歉意笑道。
“倒是在下想多了。”
“那就很有必要去素镇寻出那几名孩童,问有没有见过楚兄和李有桃,或者石姑娘。”
坐于下堂的人对这司徒明的心思是真的佩服,石暮经这几下的思索,怒气明显放松了许多。
“司徒公子,那些孩童或许不会将几个见过一面的人放在心上,还有可能会认错人。”
司徒明点头说道。
“石庄主说得很有道理,但那名店家所说与楚兄所说不一致,以些言语或者小计,或许能看出这店家说的是真是假,当然不会加之利诱、严刑这些,总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晚辈还有一点要说,杀人掳童定有动机,我们也都知道楚兄是秋前辈养大的,想必秋前辈已把楚兄当作义子一般。”
秋子仲向看向自己的司徒明点头以应,后来到的柏梁听此语,大感意外,这少年竟是落云山庄出来的,那这秋露剑和宗主令牌就变得难办和扑朔迷离了。
“楚兄想也是第一次出此远门,怎会和广流门结下如此大仇,况且楚兄既是形同秋前辈义子,我想这小小广流门应该没有可以让楚兄行此事的动机。”
司徒明说完这话后向众人一行礼,走到左侧次位坐下,他虽代表镜月阁,但辈分较小,坐这位置正合适。
楚敬之起身。
“石庄主,司徒贤侄刚也从诸多方面指出了此事的有疑之处,确实证据不足,此事便待落云分庄查明后再给石庄主和广流门一个公正的结果,石庄主也可自行去明察,如何?”
石暮恭敬道。
“石某自是知事之人,那便依楚庄主所言。”
“楚庄主既还要与柏宗主和申屠门主谈事,石某便先退下了。”
楚敬之点头。
“石庄主及石姑娘和这位向小弟想在雪封分庄多住几日也可,雪封分庄的过年还是颇为喜庆的。”
“谢过楚庄主!”
石暮和楚敬之话罢后,穆林肃带着石暮三人出了大厅,出了雅院。楚敬之坐回主座。
“请出秋露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