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围杀,只救下了这小孩,受他父亲临终嘱托,送他去找他姑父。”
……
翌日清晨,靠着门的楚云落醒来,扭了扭脖子,老农已不知去了何处。楚云落起身进屋时,月初画也刚好醒来出了侧间。
“昨晚有桃哭醒了好几次,现在倒是还在熟睡。”
楚云落正要接话时,院外村路上响起一道大嚷声,话带责怪之气。
“是哪家又收留人了啊,村外来了一大队人,说要进村搜人,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听此嚷骂之语,楚云落和月初画心间同是一惊,担忧之色浮上脸。
“会不会是来找有桃的?”
楚云落转身向门。
“我去看看,你在这守着有桃,如若真是来抓有桃的,我们不能连累老伯和村民。”
说罢,楚云落便往院门走去,正要打开院门,那老农已是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套衣服,原来是出去给月初画和李有桃弄换的衣服去了。老农见楚云落背负裹布之剑,不待老农相问,楚云落倒是先说道。
“老伯,村外来了一队人马,我去看看可是来找我们的,如果……”
楚云落话未说完,老农便是打断。
“不是找你们的。”
老农说过话,不给楚云落细问机会,拄拐走到月初画身前,将寻来衣物交到月初画手中。又走向院落土灶处,手伸入土灶内,楚云落和月初画皆不解看着老农。
只见老农从土灶中抽出一把铁剑,剑上满是火灰,火灰随着剑的抽出渐渐掉落,慢慢显出此剑真容。
剑柄有条粗纹缠绕,护手上有条条短槽,看不出有何规律,此剑剑身比一般剑身宽了一倍。剑柄、护手皆是乌黑色,从剑柄到剑尖,浓浓乌黑色逐渐变淡,到剑尖处已是程亮。
老农走到院门时,剑上的火灰已经落尽,剑更是让人产生一种怪异之感。楚云落和月初画惊看着老农,看老农这行为,心间也知道村外之人应是来找这老农的了,可老农又是何人?剑不简单,人不简单。
老农走过楚云落身边时,停下,似要嘱咐楚云落三人好好呆在这,但老农看着眼前的负剑少年,这次老农眼神在那裹布之剑上停留了片刻。
“要跟来就跟来吧。”
说罢老农出门去,楚云落朝月初画点了点头也随之出门而去。
村中小道上,刚才那人嚷骂了一声后,村民都是已经躲进了家中,院门紧闭。
清晨的光照着低矮篱墙,篱墙夹着土路,一老农左手拄拐,右手提剑,一少年褐衣折袖,背负裹布之剑,向村外走去。
村头小道两旁是一片片野草,间有几块田地。小道上十马十人,就立在距村头五十米处,有两马居于其余八匹马之前,两马上两中年男子。一人青布条束发,一身青衫,完全一副书生打扮,手摇折扇,扇面几行秀雅小字,腰佩一把长剑,翠绿剑鞘,翠绿剑柄,柄头还挂有一串饰有绿珠之流苏;一人头皮散发,大衣袒胸,胸纹黑龙,一道长长伤疤划过黑龙之身,背上一柄黑鞘之剑,剑之柄头有一圆孔,一条铁链紧扣柄头圆孔,铁链弯垂男子右侧,铁链另一头又紧扣该男子右手手腕上的铁环。最为让人难解的是,这两名打扮天南地北的男子相貌竟是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两名男子目视着村口,完全没有不耐之态,青衫男子手中摇着的折扇一收,轻拍在左掌。
“这次可是不要失手了。”
袒胸男子转头看向后方八人。
“待会还请诸位做个见证,如若有意外发生,诸位也可酌情出手。”
后方八人微笑点头以应。
村头这边交谈之际,村内老农和楚云落已是快走至村头,老农停下跛瘸的步伐,转头向身后人说道。
“待会如若交战,你切不可出手,也不可靠近,无论如何,只管站在远处观看即可。”
老农说完,似还不放心楚云落。
“背负名器,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最好。”
楚云落心中大惊,这老农竟是知道自己身怀名器,惊过之后,心中对老农多了几分信任与佩服,估计这老农从第一眼见到自己时,就感受到了自己背上的秋露剑之气,但却没有杀人夺器。不过老农应该不知此剑就是秋露剑,只知是一把不弱于自己手中铁剑的名器。
村头十人静待,村口两人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