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股内息逆流,楚云落又是只得一遍一遍忍受剧痛,体会内息逆流之向以调节适应。
乾转艮,落水;天转山,天下俊山易,天下低山难。
艮回乾,落水;山回天,高山之巅伸手若可触天,处矮丘只得叹天之高。
乾转巽,天转风,呼啸而至。
巽回乾,落水;风回天,乘风可入天云间,直上九万里。
乾转坎,落水;天转水,天之雨降,降雨成水。
坎回乾,落水;水回天,天下万流行,万流有多态回于天。
乾转震,天转雷,势若雷霆万钧。
震回乾,落水;雷回天,雷乃天瞬发,消散于天亦是瞬息间。
乾转离,落水;天转火,天火,天之怒。
离回乾,落水;火回天,火势不控万物亡。
乾转兑,天转泽,若乾坎而行,却是雄厚深沉。
兑回乾,泽回天,顺气而上,好不潇洒。
晨光初照,烈日当空,晚阳西落,月辉下洒,薄雾月纱,已是丑时。
九次内息逆流!
楚云落从第三次逆流开始,坐下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从第六次逆流时,调整时间又是愈加变短。虽渐渐悟得天下独步之奥妙,但其中痛楚,盗帅和月初画在一旁看着都是脸色惨白,月初画几次欲出言制止,都被盗帅挡下。盗帅看得清楚,楚云落若被打断,日后再练,即使能成,也是比此时痛苦万分。不过在楚云落练至一半调整时,盗帅倒是瞬至楚云落身前,喂下一颗淡黄丹药。
楚云落练完不再如前几次一般跃回地面,而是走下石头,一步一步从水中走出来,月初画赶紧上去扶住楚云落,看着楚云落一脸细汗,月初画满是不忍,眼眶湿润,有感动,有心疼。
月初画将楚云落扶至盗帅身前,楚云落虚弱语气缓说。
“老头,你不是说不会有太多次内息逆流吗?”
盗帅嘴角上扬。
“才九次嘛,还不到一半。”
“你他娘……”
楚云落话没骂完就是昏倒了过去,盗帅急忙上前又是给楚云落喂下一颗丹药,随后放声大笑,笑声在洞内、河道传响。
月初画坐在熟睡的楚云落身旁,以袖擦拭楚云落脸上汗渍,直至天明。你不眠为我,逆息之痛又如何。
楚云落直到中午时分才醒来,醒来之时发现手正被一人枕着,侧头看去,月初画睫毛微动,熟睡之容若那明月静静躺在湖面。
“人家丫头昨日担忧了你一整天,又是照看你到天明。”
说完,盗帅就背手向那洞底走去。楚云落轻轻将月初画头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随盗帅走了去。
“感觉现在内息如何?”
“以前从未感受过的轻松。”
“你现在第一层只差最后一步了。”,盗帅看向洞口。
“登上这个洞?”
盗帅不回答楚云落之问。
“天下何处都可是那乾位,上此山洞,你可在乾位与其他七位之间不停转换,因地势、落点、距离等的不同而使用不同的步态。”
“还有,直上不如平地,你需控制力道让身体摆脱常态。”
说罢,盗帅纵身掠向洞壁,一步踩下,上升,一步又踩下,直到出了洞口。下来之时,盗帅明显没有控制速度了,几步便是又回到了楚云落身前。
楚云落冥想片刻,便是掠向洞壁,没了那八块石头的限制,脚落之处即乾位,其余七位的位置就变得多了。一步落下,身体向上突去,又是沉稳一步,奔放一步,行至五步,约二十米,楚云落落下洞底。
“好好体悟如何掌控身体的下坠之势。”
可若山回天,登山之高;可若风回天,乘风直行;可若泽回天,顺气而上……楚云落在一次次上升下落中不断思索体悟。
在楚云落练习中,盗帅直接是上了洞口坐着吹风。
二十米,五十米,七十米,百米,一百五十米,洞口。
楚云落终于是出了此洞,站在洞口迎风长啸一声,又是大笑,但笑着笑着脸色就变了,因为楚云落眼前是一处断崖。此山分有两处平顶,而楚云落身处的洞口则是崖顶的一片平地,也是较低的一处平顶,身后又是上山之路,通往更高一处平顶。
“老头,路呢,这怎么是个山崖啊!”,楚云落这几天不觉间已是不叫前辈了,不过看盗帅听着还很乐呵。
“我又没说过出了山洞就是平坦大道。”
“对了,我也没说过你第一层练成了。”
“好啊!你是又摆了我一道。”
盗帅上前一脚踢在楚云落屁股,骂道一声臭小子。
“这崖又不高,百米左右,虽不像那洞壁般可于两侧借力,但这崖多侧生树木和突出巨石,下去也是很简单的。”
说完,盗帅将腰间酒壶递给楚云落,楚云落接过酒壶和盗帅一同坐下,饮酒吹晚风。
盗帅见楚云落喝了几口,伸过手去接酒壶,楚云落视而不见。
“年纪这么大了,喝酒要悠着点!”
盗帅直接一把抢过酒壶。
“不减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