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芳尚大家要在大建国寺献舞,消息一经传出,闻风着无不相互奔走相告。
汴梁城万人空巷,各地仰慕尚秀芳的痴迷者纷纷汇聚。
东溟派的东溟夫人携爱女单碗晶率领船队不期而至,飞马牧场的美人场主商秀珣也率领亲信暗中乔装打扮潜入进来。
李渊的女儿李秀宁及她的未婚夫柴绍携带护卫同日也自北门入城,岭南宋阀中少主宋师道宋玉致兄妹也意外赶到。
月上中天,万盏红灯高挂,整个汴梁城热闹如同白昼。
千呼万唤之下,尚秀芳头戴象牙佛冠,身披璎珞,雪白绡金边长短裙,云肩合袖天衣,手执古琴。身后三人执铃杵、琵琶、腰鼓伴奏乐,,再有十二个西域女子伴舞。
尚秀芳扑一开唱,就轰动全场。她唱腔透出一种放任、慵懒而暗透凄幽的味儿,别有一番无人能及的清绮情味,声腔技巧均没半点可供挑剔的瑕疵,配合动人的表情,谁能不为之动容。
“洞房深,空悄悄,虚抱身心生寂廖。待来时,须祈求,休恋狂花年少。淡匀妆,周旋少,只为五陵正渺渺。胸上雪,从君咬,豪掷千金买一笑。“
歌声把在场诸人引进了一个音乐的奇异境域里,她那婉转诱人的嗓音,透过不同的唱功腔调,呈现出某种丰富多姿,又令人难以捉摸的深越味道,低回处伤情感怀,彷如澎湃的海潮般把所有人心灵的大地全淹至没顶。
但最使李旭不能自己的,仍是她那种“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不经意地流露出来放任自然的美态。
一曲暂终,乐声倏止。
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发出如雷掌声,不自觉地纷致颂赞欢辞。
待得气氛平静下来,尚秀芳又再次翩翩起舞,舞中轻歌: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漫歌秒舞中,娇躯扭动做出种种诱惑姿态,身后十二位伴舞女子亦是各具姿态,她们舞姿极为诱惑,偏偏整体气质又是无比的圣洁,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在其中。
献舞完毕,众人仍旧沉迷其中,久久不能清醒。
李旭赞叹道:“此曲此舞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不知小姐此舞是出自何人手笔。“
尚秀芳轻垂螓首,显露出如天鹅般优美的修长粉项,柔声答道:“陈王请勿见笑,此舞乃妾身所创,不过尚未取名,还请大王取个名字。“
李旭欣然道:“我早便猜到,只是要由小姐亲口证实吧!至于名字吗,既有十六人组成,又颇具神奇魔力。就唤做十六天魔舞吧,尚小姐请入席。“然后就请尚秀芳到大殿内入座。
除沈落雁和一众各有特色的女子外,众男土纷纷离席少许,待这天生丽质,才艺双全的绝色佳丽坐好后,始敢重新入席坐下,以示尊敬。
尚秀芳坐在李旭身边的旁席,纵使他也不由心跳加速。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到她身上,可是却没有人敢露出色迷迷的样子,一来是被她高贵的气质所慑,更怕是被她看不起;那就永远失去讨她欢心的机会。
李旭先介绍她与各人认识,然后开席宴饮,尚秀芳美目滴溜溜的在他脸上打了个转,娇笑道:“多谢陈王给我这舞曲起名哩!秀芳不胜感谢。“
李旭正在欣赏佳人仙姿,不觉沉醉中,频频举杯,逗得尚秀芳不住娇笑。
不远处忽然发出一刀如同狂风吹过大漠的刀意,杀气遥指李旭。
李旭登时清醒过来,猛提真气,更加凶悍的回瞪过去道:“何人如此猖狂,敢在此地捣乱,给我拿下。哼!“
尚秀芳毫不惊讶,只是妙目紧紧瞪着李旭,看他如何应对。
当拿到刀意达到顶峰后却忽然收住,彷如龙卷风内敛只待更加猛烈的爆发,只见个身穿黄金色盔甲,腰挂西域弯刀的突厥武士道:可达志在此,汴梁城中可有高手敢同某家一决高下?
可达志乃是突厥大汗颉利可汗的禁卫军金狼军统领,武力在突厥百万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佩刀乃是狂沙宝刀,由天外陨铁打造而成,有着如同风暴之眼的灵性。
颉利可汗让他代表自己来中原监视并扶持李唐的李渊父子,不想他竟然迷上了尚秀芳,且甘做护卫。
可达志几乎明目张胆的挑衅,即是公然打压中原豪杰,也是对尚秀芳亲近李旭表达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