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恐惧
哈尔的恐惧并不是因为又有一位半同僚的角色即将死去,实际上似乎他对于这个声音的主人只保有着厌恶的情绪,但这并不能够阻碍他的恐惧。
他知道这几段交谈中所指的失败是什么,也知道“大人”在做什么,同时他还知道自己将会因为知道了失败而将会面对什么。
逃是不可能逃离的,这里是结界
“所以说如果我不是选择直接来一发狂欢我就得在这里扑街吗?”方寸咂了咂舌,但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后怕的情绪,毕竟他在一开始做的就是最为正确的选择“而且说根据这微妙的情况猜一猜,大概说常规情况下的火攻也没有用?”
忽略掉他的胡思乱想,这一段来自于哈尔的记忆陡然间扭曲变形了些许,一阵微妙的加速笼罩在了视野上,乃至于“大人”与那个弄砸了事情的倒霉蛋之间的某些交流完全无从了解,直到最后一道枪声响起时,这莫名的状况才陡然结束。
然而这并不代表着哈尔将会作出什么决定性的举动,这家伙依旧只是完全型的沉醉在恐惧与害怕之中,不包括任何别的多余的动作,墙面泛起了一阵涟漪,随即一个高大的兽人种的脑袋便卡在了墙面上。
来自哈尔的恐惧表示这颗脑袋的主人正是那弄砸了事情的倒霉蛋的。
而在片刻后,随着一阵莫名的眩晕,哈尔从地面上爬起抬起头时所见到的便是这营地的主人,某种意义上的死亡阴影。
“哈哈哈,哈尔你好像听到了某些不该听到的东西啊…”高大的精灵爽朗地笑着,那充斥着刀疤的面颊上的笑容没有半分笑意,“说吧,你打算选择一个什么死法。”
“不!”哈尔极度惊恐的大叫出声,但什么也改变不了,那一把大剑仍然沉重的砸在了他的身前,声音与之前隔着一堵墙时听到的差异不大,实际上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一致。
而在这时,这家伙才开始不断地回忆着记忆中的碎片,实际上…火焰直接将那最重要的一段讯息给了方寸。
也就是那段导致了兽人扑街的任务:监视好析木镇内那个女孩
嗯…
牙疼
除了牙疼之外方寸并不觉得自己还会有任何多余的感觉,也即是说自己的队伍中一次性让这货有两个任务目标?
【三个,你也是其中之一。】
匣子慢悠悠的说着,似乎完全没有任何急切的意思,【我那里也有一段记录,差不多是指他的任务中还包括着拦截下带有特殊标识的参选者,简单地说,就是玩家,这里的人似乎有了某种手段察觉到玩家与土著之间的差异。】
【也就是说,那一支队伍里边都是他的目标,无人例外】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不过至少可以说能够放松了。”
【接着看,这讯息不是还没有结束么?】
画面再度的发生了扭转,这一次又是那一个老大的视角,至少说周围装饰的位置再一次的与第一次所见时完全对其,并且那一种阴冷的错觉也与之前完全一致。
当然,还有那标志性的嗓音,这位似乎是在使用着某种通讯设备与人交谈中,似乎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什么?!”老大极其愤怒的拍了着桌子“你告诉我现在我的这个任务和其他几十个人一起在做?而完成了之后是我们平分?”
“是这样的呦。”一个带有浓郁伦敦腔的机械合成音说道“但你没有办法拒绝,你知道我们会做什么对付那些违约的蠢材。”
“该死!”老大咒骂着,“Z那里知道你的这种擅作主张?!”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哪来的勇气随意的定下指令?”声音极端轻浮的说道“别说了,快去做吧,小萝卜~”
“是罗伯克!”某种极端愤怒的情绪涌入了思维之中,随即这位直到现在才被方寸知道名字的家伙便极其愤怒的摔碎了某块石头——与和书放在一块的石头类似。
而随着这一愤怒的摔电话,画面最终迎来了最后的一次转换,之所以知道是最后的理由很简单,罗伯克手中的怀表上的数字告诉了方寸,这一段记忆与他命令虚狼丢下火焰风暴手雷之间隔着的时间,不到三分钟。
这一次视野中有着三个人,一次性有了三个,但严格来说可以说只有一个有意义的新人,至少那一个面孔方寸从未见过,而他的面容上也充斥着生命的火力以及掩饰不住的喜悦,而在他身旁的两位,一位是兽人,刚死的那位,而另一位则是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而他脖子上挂着的怀表,毫无疑问与哈尔之前所拿着的那块完全一致。
“现在,你有了他们,然后,你给我去将那些个打洞的小老鼠干掉。”罗伯克朝着身前的那个唯一活着的男子张开了双臂,以着富有活力的声音激昂地说道,“在杀了他们之后,不要停留,直接去Z,告诉那帮蠢货这个任务我们胜利了,然后拿钱走人,彻底的让他们滚蛋!”
言毕,罗伯克从抽屉中摸出了一张极其老旧的地图,并指着上边的一个角落——毫无疑问的,方寸愉快的使用了截屏把这整张地图全部记录了下来,除去那个被多次提到的Z之外,地图上还存在着别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图例,也许会有作用也说不定,虽然最大的可能是毫无意义。
“是!”那个活着的家伙激动地说着,并简单的牵着两个尸骸——方寸注意到了这家伙的戒指上有两根微不可查的细线连接着两具尸骸,如果不是贯穿而来的火球让这线燃起,他几乎不可能注意到这东西。
也许是用来操纵尸体的东西,但不论怎样,它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