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紧接着八道的身影从房中激射而出,重重地砸在王铮所宿的房墙之上,一时间这片街道尘雾漫天、难以辨物。
待烟雾散去,众人众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几道人影赫然就是先前进入房中的侍卫,而这八名壮汉此时正颤抖着看着手中四分五裂的拳套,色如杂石,明显是被人毁去了器魂所至。刚才还咄咄逼人的这几名侍卫还意气风发,现在却是失神丧意,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试想在这个以实力为尊、锻器炼魂的时代,谁会浪费一丝一毫的资源在他们身上,甚至用废物来形容他们也不为过......
“废物!我要你们有何用!快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那安庆宗见周围一片讥讽之色,面色铁青。想到自己为了一个女子竟这般丢尽脸色,怒火不打一处来,整个人就差头顶青烟了。“安狗!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这女子我不要了,你快去把她给我杀了啊——我要她死!”安庆宗此时表情极度狰狞,公子风度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一个暴虐的野兽。
人群中一道黑影闪过,一个身材消瘦、衣着碎布,手持墨绿色爪刃的青涩少年像一根木桩一般,直直地钉在安庆宗身后。
“啪!”安庆宗转身对着那少年就是一巴掌,而那少年却是面无变清、无动于衷。
“安狗!我让你去把那女子杀了,你傻站在这干嘛?”安庆宗说话时口水四溅、怒声厉叫,完全不将面前那名少年当人看。
“少爷!房中那人实力比起我,只高不低。要是我上前与她争斗,她避战抽手伤您,我不好给老爷交代。”破衣少年面无表情道。
这时一旁当吃瓜观众的王铮看到这少年被这般对待仍能为安庆宗着想,心里不由觉得有点不对劲。
“住嘴!我就不信我堂堂裂银上级会被一个女子击败......”
安庆宗话未说完,一道倩影似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安庆宗面前,吓得安庆宗连连后退,还好被那名少年扶住,不然少不了跌坐在地又要被嘲弄一番。
“这香气!和刚才一模一样!”王铮睁大双眼仔细看去,只见这名女子犹如天仙下凡一般,周身弥漫着一层淡粉色烟雾,一会儿成花,一会儿成雾,叫人看不清面貌。只能勉强看到她长发飘飘,脚蹬纯白护靴、头戴三纹花束冠,及额处嵌有一玉;内着白领浅黄色渐宽花袍;花袍之外则另覆有一件粉色敞袍,被花带束于腰际,显得极为干练。
女子也不说话,只见她素手一挥,一条花刺长鞭猛地向那安庆宗甩去。之后便见那长鞭所过之处,凭空生出万千花朵,甚是好看,赫然就是金雕阶更加出神入化的幻形之术。可那安庆宗见状脸色骤变连忙藏身于那少年身后,瑟瑟发抖。而那少年看着迎面疾飞而来的长鞭神情依旧,双爪平伸、于胸前缓缓平扶......
“这少年有点不自量力了吧!这神秘女子可是金雕高手,他却这般随意应付,不怕丢掉小命吗?”周围不少人看出了神秘女子的实力,都觉得那少年必死无疑。
“不对!这拳法有点古怪!”王铮却是不以为然,当这少年使出这看似平淡无奇的拳法之时,王铮竟隐约间看到了一个“生”字,而那拳法一时竟也似生生不息、千变万化......
“嘭!”一声闷响之后,那少年竟毫发无损,紧接着就见他转身带起双腿发颤的安庆宗一跃便不见了踪影,让在场的都大吃了一惊,根本没想到这少年竟有这般能耐,而那女子也是没有再次出手...
等众人回过神再看那神秘女子时,她却已不见了踪影,围观的人群见状也是很快散去......
“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没想到除了沈炼、裴伦等人外,还有这么多神秘的高手,我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冒险了。对了!我千万不能嚣张......不然我也有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得。”王铮看过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自感领悟颇深,不过没有多想就被小石催促着去睡觉了。
梦中,王铮不知为何竟稀里糊涂地梦到了那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