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鲲在奔跑中,张皇地看了一眼前方,前面不出一箭之地就是一个大于七十度的陡坡。他站在路头愣住,往陡坡下看去太子河就在不远处延伸成了一条线,一个双手不自由的直立行走动物冲下去只能是高山滚鼓。
于是那哥们儿回头跑了两步,看着张牙舞爪追上来的楚云他们,把胸脯一挺,大声喊道:“打!老子一颗好头由你们打!打痛快了给老子松开!”然后他忍耻负重地低下头,要不是还有头发在,估计大家已经能看见那颗脑袋上遍布的疙瘩了。
众人忽然沉默了,也不再打他了。几个人面面相觑了半晌,只看楚云磨磨蹭蹭地把腰间的钢刀拔出寸许。
“楚……楚姑娘,你……你真要砍呀?”魏少鲲有点儿呆了。
那些军汉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爷爷嗳,麻烦你扳着手指头算算,这一路你惹的事够死多少回了?”
魏少鲲哼哼唧唧地说道:“我咋扳手指头呀?那个谁谁谁,你……你先给我松开。”
还真有人傻不楞地打算去解,楚云忙给喝住:“你们哪一个想秤自己脖子上那玩意是不是六斤半?你解开他要不跑,我是他灰孙子!”
魏少鲲于是仰头望望天,欲哭无泪,“不仗义啊你们。”说罢,他干巴巴地哭了几声,又狠狠地瞪着赵钦,说道:“我原本以为老王爷是一个赤诚君子,今日一看……哼,人皆虚言耳!”
“人家是王爷,用不着跟你小小丘八仗义——陆主簿,你说是不是?”楚云问陆长歌。
魏少鲲骂陆长歌道:“瘪犊子书记官别说话!就是他害得我!”
陆长歌冲着楚云淡淡一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云说道:“他也没害你,是你自个儿找死。我听说你今天要死了,这不特地带着刀来见你,就是来送你上路的。你要谁杀死你?要他们吗?”
魏少鲲又看了看那帮自己昔日的下属,这些军汉现在倒畏缩了,谁有杀死自己同僚的勇气呢——魏少鲲很认真地把这双方比较了一趟,得出的答案和楚云差不多,“被他们杀了就是阴沟里翻船了。还是你吧……你也是阴沟!”
于是,楚云拔刀出鞘,说道:“胡家狗子,你还有啥遗言要说?”
魏少鲲说道:“看我到了阴曹地府,见了楚天鸣那哥俩,每天早晚的把他收拾成扒猪脸子!中午是小鸡炖蘑菇!……嗳嗳,这霉地方,我得瞧着老家死。”
铁马秋风乱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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