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说道:“玉儿,你一个孩子家,哪里能分得清这世间的善恶美丑呢?那胡应昌不过是素日里给了玉儿一点的小恩小惠,就让你这般的对他感恩戴德?你姐姐和我还能害你不成?”
楚玉与那胡应昌自打相识以来,总是聚少离多的,满心的思量之中无不是那胡应昌昔日里待自己的情深意重,是断断听不得别人说他的一句不济的,此番小脸都涨红了,当下就与陆长歌吵闹起来:“你们都是嫌弃魏大哥的出身呢,才与他这般刁难!他于楚玉有救命的大恩,楚玉今生便是为他死了,也是我自己乐意!我……我的事情不用你们来管!”
陆长歌给她气一个面如金纸,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哆嗦起来。王知古一看他模样不像了,赶紧把他扶到了一旁的座位上面,笑道:“陆大哥息怒,陆大哥息怒。你有所不知啊,如今魏壮士已经改邪归正,投在了我朝昭烈忠义王爷帐下,现在江北杀敌自效呢!”
“跟随昭烈忠义王爷改邪归正,杀敌自效?”陆长歌气得冷笑个不停,“那昭烈忠义王是什么人物,我岂能不知。魏少鲲这样的醉心功利之徒与那狼子野心之人倒还真是自古的绝配啊!”说着“哼”的一声,摔手走开了,留下了王知古一个人独自在那里发呆。
“王爷是狼子野心之人?”王知古一下子还不曾转过脑筋来,只回过头来问海飞花道,“海姑娘,海姑娘,我先前委托你给王爷捎信的事情,你做了么?”
“啊,捎信?”海飞花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圆的,好半晌才把舌头吐出来,做了个鬼脸说道,“这几日里事情忙碌,我……我给忘记了……”
王知古“啊呀”一声,脸色变得煞白,整个人木头似的,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床上,哆哆嗦嗦了好半晌,终于说道,“如此说来,昭烈王爷他……他还是有图谋不轨的嫌疑了……”当下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半晌也不曾说话。
“王公子,王公子……”海飞花唯恐他再出什么事情,忙不迭地过来,说道,“这都怪我不好了,有负公子的重托。要不然……要不然你……你打我两下,打我两下出一出气嘛。”
王知古看着海飞花又是半晌,缓缓的摇着头,说道:“此事不怪海姑娘……绝对不能要王爷一错再错下去了,我想着要亲自去一趟太子河,以这天下道义之所在劝得王爷迷途知返,悬崖勒马。这才是我大宋的幸事啊!”
“知古,你在胡说八道一些什么!”五姑娘从屋外气冲冲的走进来,说道,“你呀你,现在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连五姨的话也不听了!那小丫鬟说你不去休息,反而跑到这里来无事生非,还要去什么太子河。你这是发得什么神经?我告诉你,哪里都不许去,明儿我就找几个得力的人来,送你回家去!”
王知古听了更是着急的了不得,赶紧上前来替自己申辩道,“五姨不可,五姨不可啊,此间还有一件大事关系着我大宋王朝的……”
五姑娘伸手打断他的话,说道:“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了……知古啊,这些事情你姨夫也都知晓了,你还不放心我们么?出了什么事情,这里也用不到你的,自有你姨夫和你五姨在这里周旋。”
铁马秋风乱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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