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顾暖风把橙汁放到手心中,随即低下头,沉默片刻,“学妹你吃过纸吗?”
看到夏林娜一愣,顾暖风换了种说法,“算了,你应该没有过那种饿肚子的经历。”
顾暖风自嘲的摇摇头。
夏林娜缓缓点头,“我们家算是中等家庭,爸爸是医生,妈妈是护士,我还有个弟弟,在上高中······我是说,听起来这个家庭还算不错,对吧。”
“听起来是优秀的一个家庭。”
“那也只是听起来······而已。大概每一个家庭都有说不清理还乱的那么一段关系,饿肚子,太正常不过了,对于我来说。”夏林娜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人又怎么能对过去耿耿于怀。“那时候会药片,吃发霉的馒头,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我记得我吃过纸,那时候应该是很饿很饿,真的不会怨恨吗?你那个时候。”
“诶······怨恨嘛,我能做到吗,说来也奇怪,我能努力挣扎到成为刑警,确也没有足够的勇气恨。”
“正常了,人心本就是个奇怪的东西,不论哪个走向,都在情理中。”
另一边,会议室。
大家看到手中孩子稚嫩的笔迹,都承认自己是凶手,而有一句话,一队的大家从顾暖风的嘴里听到过:试试找出真正的我吧。
大家面面相觑。
“一队似乎预测过将有犯罪声明,能让我听听犯罪画像分析吗?”总队长微笑道。
苏木点头,站上发言台。
“从送来的三张照片就能看出,三起案子是同一人的屡次作案,藤市的杀人案件百分之五十五发生在住宅内,百分之九十八点零是单人作案,可以说,这次的犯罪属于常见类型。”苏木的话被二队一个警员打断。
“哪里常见了,至少我从没听说过如此凶恶的罪犯。”
“虽然犯罪手法特殊,但犯人本身不一定特殊,现阶段,我们必须要从全局俯瞰这个案件,从被送来的照片上,我们可以感受到对母亲给予的幻想,犯罪动机可能是由某种妄想产生的吧,妄想的种类有两种,不可思议型和可理解型。”苏木点头示意干脆面在大屏幕上呈现,“这次的犯人属于可理解型的。”
二毛虽然经常和一队合作,但这种玄乎的理论,还是有些怀疑的。
“我是不太能理解,怎么说都太不可思议了。”
大门打开,顾暖风抓着头发手里拎着橙汁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说到不可思议妄想,那犯罪行为更加变态,比如说……我为什么要解释给各位听呢,没劲,没劲。”顾暖风说着戛然而止,多做无用的解释,简直浪费口舌。
“申明文怎么分析呢?按照犯人要求刊登出来出来如何。”总队长继续问道。
“是否刊登申明文是个很难决定的问题。。”苏木斟酌道。
“我倒是觉得刊登比较好,犯人想要表达的,从来找我这句话里可以体会到他是多么迫切。”顾暖风也许猜到了犯人的心思。
“犯人如果想把犯罪正当化,刊登出来就太危险了。”放大镜是那么觉得的。
顾暖风想到那句来找我,那句表达的就是寻求理解的意思。如果不刊登的话,肯定又会杀死某个人。
“把头头晾在一边,新人一个劲的表现,一队还真是挺随便的,和我们组织不一样。”说话的是监督官尤竟。
糟糕的会议总算结束,一行人回了对策室。
顾暖风坐在沙发上专注看犯人寄来的申明书,重复了好多句:真正的我,就试着找出我吧。
“暖风,这次搜查,你退出吧,我准你假。”苏木小声道。
“不,我想阻止这个犯人。”
“大家都这么想的啊!”
“同类,难道不是更能迅速的找到这个怪人吗?”
“说什么呢,不要太过代入犯人的心理,这样很危险的好不好。”苏木把顾暖风拉到对策室外,小声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相信阿暖能够分得清现实,和代入。”陆南星安慰样的拍拍苏木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