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新报关门的消息,萧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在路上,他已经通过夏家的情报网获知了新报在前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然后据此作出判断潘飞宇的报纸没几天蹦头了!
道理很简单读者被忽悠的时候有多兴奋和狗血,得知事实后就会有多愤怒!
平日里新报像一些小报似的发点街头巷尾的花边新闻也就罢了,就算最后被证明只是道听途说也无伤大雅……可是,在强敌入侵、事关大瑞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你还敢信口胡诌?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一旦北胡夺了大瑞的江山,无数人就会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这关乎大瑞人最深层次的安全感,绝不能拿来开玩笑。
等到所有人都回过味来,新报必然成为众矢之的、面临着人们冲天的怒章。
除非跟夏家翻脸,否则没人能拿萧靖如何。就连皇帝也只能挑拨他和夏家的矛盾以期望从内部攻破“堡垒”,潘飞宇的主子又能做什么?
听到潘飞宇的评论,萧靖很是难得的老脸一红。
话语中若有若无的讽刺意味不算什么,让他不好意思的是自己总给别人添麻烦这事。
萧靖还记得百仙教设局的那次,他回家后见到夏鸿瀚时岳丈大人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他,就差没问一句“贤婿你是不是傻”了。
久而久之,下面的人也觉得这姑爷有点“缺心眼”,所以在安保上安排得格外周到,于是才有了刚才的场面。
为了掩饰脸上的不自然,萧靖轻咳几声清了下嗓子才自嘲地笑了笑,道“倒让潘兄见笑了。萧某如今也是名噪京华的人物,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阁下不也把我的行程打探得一清二楚么?既然如此还是小心点好。比起礼数,肯定是小命更要紧呢。”
潘飞宇皮笑肉不笑地跟着打了个哈哈,道“若没有要紧事,谁敢四处打听消息再劳动萧兄上门?呵,今日潘某除了新报关门的坏消息,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萧兄呢。”
“哦?”虽然已经料到了他要说什么,萧靖还是点头道“潘兄请讲,萧某洗耳恭听。”
潘飞宇不紧不慢的又饮了杯酒,方才仰起头不无得意地道“再过七日,潘某的新报纸就要刊印了!这难道不是好消息么?人生难免起起伏伏,萧兄也曾教导潘某要愈挫愈勇,这不是正好应了阁下的话?
浮生难得片刻闲,按说在家里修身养性的日子是不错的,可人总要做些事情啊,这样才能不辜负读者……萧兄以为然否?”
萧靖盯着他那张得意忘形的脸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早就知道他要换个方式继续为所欲为,没想到这么快就把马甲准备好了!
可是小潘啊,难道你不知道无论你换多少个马甲,都还是会走到老路上?
。
报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