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凤至觉得很意外。

她确信自己不会看错，因为她不仅有一双利眼，还有强大的神识，鲛华的实力起她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算他再怎么隐藏，也绝不可能瞒得过凤至的眼睛和神识的。

所以……

鲛华是真的突然想通了，不再怀疑她和龙衍？

凤至下打量着鲛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转变。

大概是察觉到了凤至的意外，鲛华于是笑了笑，他的面容看着略显得有些苍老，在这样一个完全舒展开来的笑容之下，整个人好像会发光一样。

说起来，鲛族的寿命是非常长的，一点也不龙族差，鲛华如今才不过两万岁，在鲛族之应该算是很年轻的，原本不应该这样老态毕现。

只是，鲛华自从成了鲛人一族的族长，一直殚精竭虑的想着要如何发展鲛族，如何不让鲛族如今的所在之处被那些人类修真者发现，后来又发生了许多鲛族先后生了病，必须要鲛华珠才能解决这次危机的事，以及鲛绡和鲛珠一言不发的离家出走……

这么多的事，全都压在鲛华这个当家作主的人身，他会年纪轻轻显出老太来，也一点都不怪了。

凤至可不是个会将事情憋在自己心里的人，既然心里有了疑问，她也直接问出来了。

“鲛华族长，你对我们的态度，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凤至问道。

龙衍闻言抬头往鲛华那里看了一眼。

他平时可没什么闲功夫去注意这个老头儿，当然也没有去理会这个老头对他们是个什么态度了，这时还是听到凤至说，才特地看了这么一眼。

鲛华于是眼角抽了抽。

龙衍那一眼……

总让他有种君王在看臣子一般，有种特有的藐视感。

身为鲛人一族的族长，算如今的鲛族只能躲在这深海里，但是他也是鲛族说一不二的人物，今天竟然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给藐视了？

鲛华真想呵呵龙衍一脸。

不过，对于凤至的问题，鲛华没有迟疑的，回答道：“老朽还要向凤至小姐和龙衍少爷道歉，先前是老朽太过狭隘了，只以为所有人都要将鲛人一族的那点东西放在眼里，却不想世还有像凤至小姐和龙衍少爷这样高风亮节完全不为外物所动的人……”

竟是一开口给凤至和龙衍戴高帽子。

凤至立即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总觉得……

鲛华现在的这副模样，半点也没有了他作为鲛族族长的威严，反而还带着些巴结与谄媚？

这是怎么回事？

凤至总觉得，这里面只怕有事。

她于是双手抱胸，先是将鲛华下下的打量了个透，然后才掀了掀唇，“鲛华族长，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再要这样拐弯抹角的，可别怪我们不奉陪了！”

凤至可不是在威胁人。

听凤至这样一说，鲛华的神色立即变得正经了起来。

“凤至小姐，龙衍少爷，”他极为郑重地看着凤至和龙衍，“老朽确实有重要的事需要两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