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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底永辉应了一声,想要回话,脑子却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林江北知道麻醉药品对宫底永辉大脑的影响没有那么快消失,所以也不急于问宫底永辉问题,只是让护士把宫底永辉送到隔离病房,自己亲自在病房外面守着。
三个小时之后,宫底永辉彻底清醒了,大脑恢复了正常的思维和反应。他虽然觉得自己此时异常虚弱,但是身体却没有滚烫的感觉,就知道那个姓林的特派员确实给他用上了磺胺注射针剂,所以他的伤口才没有发炎恶化。
那么他如果想要让那个林特派员继续在他身上使用磺胺针剂,就必须体现出他对林特派员的价值。
“护士,护士小姐,请你把林长官喊进来,我有话要对他说!”宫底永辉对守在床前的特护护士说道。
护士立刻来到门外,把林江北喊了进来。
“宫底永辉,恢复得挺快的嘛,现在有力气说话了?”林江北拉了一张凳子,坐到了宫底永辉跟前。
“多谢林长官给我找到的磺胺针剂,我也一定不辜负林长官对我的照顾,体现出我对林长官的价值!”宫底永辉张着干裂的嘴唇说道。
“不错,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林江北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已经展示我的对你的诚意,给你用上了来之不易的磺胺注射针剂,那么接下来该你给我展示你的诚意了!你前面不是说,手里还有一百瓶磺胺粉吗?藏在什么地方?”
“在洛城光被日谍组织的杀手杀死在洛都大饭店的房间里,甚至当我追踪到这个老上海裁缝铺的时候,也差点没有被裁缝铺的刘裁缝给当场勒死。”
“即使这样,日本谍报组织的杀手依旧不肯罢休,深更半夜又潜入到我住宿的金台旅馆,在我床底下安放了新型炸弹。幸亏我命好,及时发现了日谍杀手安放的这个新型炸弹,避免了被炸身亡的惨剧。”
“却没有想到,日谍杀手又在我们乘坐的汽车上动手脚,还在西关马路街的肖家胡同路口安排了七八个武装分子准备埋伏我们。”
“刘组长,我都有点不明白了。这洛城究竟是咱们国民政府的洛城,还是日本鬼子的洛城。怎么日本谍报组织嚣张若此,南京情报处总部竟然没有收到一丝消息?”
魏一生被问的面红耳赤,连忙解释道:“林特派员,以前河南站的工作重点都放在开封和郑州,洛城这边并没有投入人力物力。”
“我也是今年年初的时候,被任命为新成立的洛阳组组长,满打满算,派到洛城来的时间也就一个月。而且这个洛阳组连组长带组员也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很多工作还没有来得及开展。”
“但是不管怎么说,没有能够发现日本谍报组织在洛城的活动,都是我的失职。让林特派员屡陷险境,我更是罪该万死。所以我这次过来,也有向林特派员自请处分的意思,请林特派员狠狠地处罚我吧!”
见魏一生把姿态放得这么低,虽然明知道这是苦肉计,但是林江北却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是一个系统里的人马,抬头不见低头见。
算了算了,该给的好处还是要给,只要别太过分就行。林江北之所以前面质问魏一生这么一大堆,就是敲打一下他,让他明白分好处好适可而止,否则的话,即使大家都是一个系统里的,林江北也不会客气。
心中打定了主意,林江北就对魏一生说道:“我这个特派员也是临时的,专案专办,管不到你们河南站里的事情。不过魏组长既然来了,就一起参加搜查裁缝铺的行动吧,以魏组长的经验,应该能够提供不少帮助。”
“多谢林特派员宽宏大量!”魏一生摸了一把头上的汗,跟着林江北走进了裁缝铺。
“魏组长,”林江北背着手打量着裁缝铺,“这个日谍小组的信鸽和蜘蛛是以夫妻的名义居住在一起的,那么无线电台肯定也是安放在裁缝铺里。以你的经验来判断,他们的无线电台最有可能是隐藏在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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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踪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