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愿意陪自己耍,这是人情;人家不愿意陪自己耍,这是道理。
庄敬立刻转移话题:“这些时日要让血魔道友和您等着庄敬,实在是不好意思之至,现如今庄敬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咱们可以直接赶路,免得耽误了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你有什么大事……瞒着我们?”
庄敬有点挠头:这个现如今有了越来越多情绪化表达的承天器灵,对于自己来说,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一天天的,净想着拿人开涮,可不是好现象。
庄敬低头认输:“您……你说去哪就去哪。我的大事就是个屁,一切以你的意见为准。”
“呵呵……这是生气了?甩上脸子了?”
庄敬差点晕过去:“不敢,绝对不敢。”
承天器灵这才说道:“这个世界看起来残破,不靠谱,就像是十方土界一般,但是,内种的许多火焰,都不是修道界能有的,所以,能有收获的人,都是非常之人。”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反身给个甜枣?庄敬不敢确定,只是把嘴闭得牢牢地,绝不出声。
“有时候我说的不中听,你不爱听,那也是人之常情,可你也知道——当初我和你说什么来着?这撼世逍遥塔之内很多凶险无法揣度——你还没遇见特殊的险地,不要怪我说话太直率,原因只有一个,你的修为太低。”
“鸣天界那帮修士,都能成为你的大敌,可知你还有多少路要走。”
“不要羡慕鸣天界,他们在走一条长长的下坡路,所以,他们在朝深渊之内行走,而你们,和他们截然不同。”
“就像是血魔,只要他坚持得住,遇见诱惑不低头——我说的诱惑,指的是那些无上血食,只要是他能控制得住自己,就有可能找到真正的道途,至少是血魔一族前所未见的道途。”
“当然,话说回来了,谢斐然不厉害吗?不是天之骄子吗?可你看他现在,费尽心机,也不过是为你做了嫁衣裳而已,修为高……就没有危险了吗?不是的。”
庄敬有点迷惑:承天器灵……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
是尽快修炼?对。还是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也对。
眼见着庄敬并未说话,承天器灵长叹了一声说道:“这世上,生而为灵,就会有诸般苦楚,谁也避不开躲不过。能挺过去的成神成仙,挺不过去的,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还不会有人记得多久的名字而已。”
庄敬摇头说道:“也不尽然,修行路上自然有诸般风景,苦是一定的——不修行也苦。天地间万灵皆是如此。”
“该感叹的,是这些风景留不住,而不是……所谋不成。”
“谁也不是天和地,所以,谋不成才是正常,事事所谋尽数能成,那是胡扯。”
“你想得太多了——对于结果想得太多,其实,不必。”
“有很多例外,会出现在你的路旁,出乎意料,却不必惊奇,这是你该得的。”
承天器灵大怒:“你在胡说些什么玩意儿?你当我是在这里伤春悲秋、自伤自怜吗?真是……胡扯。果真是一腔心神……完全错付。”
庄敬连忙认错:“我错了,你别生气;是我错了,我掌嘴……”
说完之后,庄敬就开始“噼噼啪啪”的打自己的耳光,足足有上百下之时,承天器灵才喊道:“够了,快停手,像什么样子。”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承天器灵问。
“若是庄敬想的不错,现如今三大灵婴已经齐齐到了灵婴境巅峰境界,接下来最好是寻一静处,进行道悟,以期找到突破之机……”庄敬小心翼翼的答。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所说的意思,其实是修士道悟或者进阶之时常有的情绪,你必须要掌控它,否则必为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