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宗。
万越侪在一处静室之内,已是静坐了半月之多。
这一次的肉身之伤,若不是自己见机得快,说不定就会折在那鸡架山,再没了回宗之日。
这一日,听得静室门口传讯符又响,万越侪取来一看,见是宗主见招,而同样的信息已经来了七次。
此事紧急,万越侪纵身而起,直奔大殿而去。
宗主大殿之内,有一三尺玉台,玉台之上,有一个黄色幔帐,幔帐之后,一个蒲团放在地上,此刻正端坐着一个白眉白须的道人。
玉台之下,则是整齐的摆放着八个蒲团,按照八卦方位设置,每一个蒲团跟前,都有一个小小的石磬,石磬旁边,则是一个小小的香炉。
在玉台背后的大墙之上,挂着一幅画,足有数丈高低,画像上自然分两面,一面似乎是仙界一般,群仙优游,万圣流连,仙山连绵,碧水飞天;另一面则似乎是地狱,万鬼夜哭,鬼灵纵横,阴阴惨惨,阴森恐怖。
这样的景象,出现在宗门大殿之上,也算是一副奇景。
万越侪赶到之后,深躬一礼:“万越侪见过宗主,这几日得了宗主的宝药,才能伤势尽去,得以复原,万越侪感念宗主之恩,且容后报。”
玉台上坐着的白须白眉道人抬眼一看,指着万越侪说道:“且坐。”
万越侪在离位坐定,登时身边的石磬轻响一声,那一个小小的香炉之内冒出一缕清香,这香气绵延,直接朝着万越侪的鼻孔而来,万越侪大吸一口,顿时间浑身通泰,犹若登仙。
天成宗宗主凌竹仙,也就是这个白须白眉的道人,看着万越侪说道:“上次你急着治伤,也没说上几句,现在你把当日鸡架山之内的事情,尽数复述一遍。”
眼见着宗主竟然分外关心鸡架山之事,万越侪又是惊喜,又是忐忑,当即把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完全的复述了一遍,任何细节都不遗漏。
凌竹仙缓缓问道:“你说……那个带着欧阳流离,上门找公道的修士,竟然会使灵阳千剑诀,可是这样?”
万越侪又是躬身一礼,才答道:“这件事正是老朽我疑虑之事,按说就算是修士天资聪颖,能够从别人的术法之中学到些套路,并不算什么奇事,可是他使出的灵阳千剑诀,竟然和老朽使出的灵阳千剑诀,毫无二致……甚至,还有过之。”
凌竹仙捻须不语。
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着诡异:灵阳千剑诀虽然是宗门高阶修士多有修习,可是最近数十年,宗门没有折损任何一个高阶修士,这样也就消除了是高阶修士被斩杀之后,致使灵阳千剑诀流落在外的疑虑。
本来,这件事还不需如此着急,可是这几日间宗门得到的消息,真的让凌竹仙坐不住了。
鸡架山竟然出现了冥气。
这可是惊天大事。要知道,宗门曾经派了几拨精英,外出寻找冥气,寻找冥界功法,以期大事,这其中就有凌竹仙的小公子凌科。可是如今,这些弟子无一例外,尽数血魂玉碎裂,折戟沉沙。
现如今出现的这冥气,和灵阳千剑诀合在一起,怎不令人浮想联翩?
过了半晌,凌竹仙才接着问道:“斩了你一剑,斩破你肉身的修士,是何宗修士,你可能看出些端倪?”
万越侪沉思片刻,才轻声说道:“回禀宗主,当时那剑势凶猛无极,老朽我躲闪不及,直接被一剑劈成两半。这剑势……老朽没认出到底是何宗功法。当时我认为此人和那个姓敬的修士本是一家,两人是合伙来算计我的……可最后我的分身能够脱逃,又是那姓敬的小子助了我一臂之力,这件事想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斩伤我的人,若是和那姓敬的修士不是一伙,那二人就一定是敌人,是同伙的可能,微乎其微……”
“这姓敬的修士,放了你分身一马……这么说,这一次,鸡架山出现的冥气,他也应该知道些端倪……”
“冥气?宗主您说……鸡架山出现了冥气?”
布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