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一万种理由，觉得“刘一手”此言不可信。不过蔡照偏偏就觉得青云道人说的话有理：这小子，还真的就这么“邪。”

这小空间之内的玄元重水异动，若是和这小子没关系，那么为何此次只是悄然升高，而没了刚才的凶猛之状？这玄元重水之内，可是没什么怪物啊？！

“刘贤侄，难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若是不是亲眼所见，定然不敢随便瞎说。”“刘一手”答的极为笃定。

蔡照心头有千万匹泥马呼啸而过，只觉得自己的数百年人生，所有的认知轰然倒塌。

事到如今，姑且相信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把这么大的事情说出来，自己还有别的选择么？蔡照心念飞转，苦思良策。

“请看。”庄敬大声喊道，这时，焦铸和蔡照同时发现，小空间之内，玄元重水忽然涌动起来，像是大潮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可是不过刹那，就又平复如初。

二人眼见事实如此，心中所有的猜疑尽数逝去。

蔡照神色肃然：“刘道友天纵之才，未来道途无可限量。蔡照佩服。既然此行任务已经证明乃是虚妄，接下来该如何做，小友可有好方法教我？”

庄敬笑着说道：“前辈说笑了。晚辈何德何能，敢在前辈面前献丑？只不过如今既然共过患难，有几个疑问想要问问前辈，还望前辈能不吝赐教。”

“请问就是。”

“蔡前辈，如果晚辈没猜错的话，您就是前一阵子在甲字十号洞府灵婴境修士交易会时的庚十三吧？”

蔡照双目微缩，沉吟片刻才点点头说道：“小友料事如神，原来蔡某的这点底子，早就在小友算中。不错，当日的庚十三，就是我。”

“那么，想必刚才马彪所言，前辈在为黑白双煞效命，也是真的了？”

“不错。”这次蔡照答的更是爽快，丝毫不迟疑。

“多谢前辈如此坦诚。既是如此，那么当日在交易会上寻找崤山玄龟甲的，就一定是黑白双煞，而不是前辈自身所求，对么？”

蔡照眼神之中满是不信，足足盯了庄敬半晌，才点点头说道：“不错。”

“那么，想必这黑白双煞前辈，定是有崤山玄龟甲在手了，对么？”

“这个……我倒是未曾见过。但是交易会上已经提起过数次，不过都没有任何消息。蔡某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崤山玄龟甲。”

“前辈，接下来您有何打算？”

蔡照哈哈大笑：“今日知晓小友如此多秘密，看来蔡某的时间不多了，小友，动手吧。”

“动手？”

“蔡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是苟且偷生之辈，你二位也不必再惺惺作态，动手就是。”

焦铸看了庄敬一眼。庄敬笑着问道：“前辈，你觉得晚辈前途如何？”

“不可限量。”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恳求公子收了你当属下，未来还有可能再进一步。难道你还会愿意，就这样一直当黑白双煞的打手么？”出来说话的是焦铸。都是老江湖，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可都不是盖的。

“什么？”蔡照大惊，显然，这一点他可是从未想过。

庄敬笑眯眯的盯着蔡照，只等他自己决断。

蔡照心头翻转：自己给黑白双煞奴役这许多年，如今奉命而出，谁知不但未完成任务，还要给自己选了个新主人？这……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