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差点就忘记了，你还有一道敢斩天人化身的飞剑。”

皇萱一边笑着，一边如数家珍般地将陆离拥有的手段尽数道出，目光再次落到了剑匣上，“凭这些，你认为能够杀得了本宫吗？”

“看来她不知道斩神剑，或者说，她不知道我与玉穹化身那场战斗的详情。”

“这么说来，神教应该并没有跟极天魔国共享天部的情报网。”

根据皇萱说出来的话，陆离瞬间就明白了她现在掌握的信息也极其有限。至少在自己成为宗师以后的战斗，她好像都没有得到详尽的信息。

那就说明，如今已经被神教所掌控的天部，跟极天魔国也不是完全一条心。

念头闪动之间，陆离忽地笑道：“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敢拿性命做赌，皇萱殿下敢跟我赌这一场吗？”

“吞天圣国有很多人都可以成为陆离，也有很多人能够代替陆离。极天魔国的皇萱殿下却只有一个，从长远的角度来思考，我用一条命赌皇萱殿下这条命，无论输赢，都是稳赚。”

陆离笑了。

笑容有些疯狂。

眼神灼灼地盯着皇萱，声音柔和道：“怎么样，殿下愿赌吗？”

皇萱楞了一瞬，却马上恢复了镇定。

她与陆离对视半晌，无声一笑，“你还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啊。”

“你赢了，本宫确实不敢赌。”

“不光如此，本宫甚至不敢冒半点风险。因为本宫这条命，还有用。”

说到这里，皇萱微微一顿，复而坚定道：“有大用。”

“哎，皇萱殿下若是再坚持片刻，说不定我就退缩了呢？”陆离不乏恶趣味地说了一句，手掌轻拍着剑匣，淡笑道：“不过我这个人最讲诚信，说过要保你不死，那就一定会保你不死。”

“至少在我们的合作关系还没结束以前，谁都杀不了你。”

“那么，皇萱殿下，是时候展现一下你的诚意了。”

陆离收敛笑容，轻声道：“友情提示，这段合作关系能持续多久，就全看你接下来说的话有没有价值了。”

“呵。”

皇萱就好像没有听到陆离的威胁一般，挑着纤长白皙的手指，微笑道：“早就听说陆总管行事最喜欢与人谈价值，只要有价值，即便是敌人也可以合作。连本宫这个险些要了你性命的敌人都能合作，你想要的价值，本宫怕是给不了呢。”

“不过，为了让你身后那个一直用想杀本宫的丫头放下心来，这个消息算是白送了。”

她话锋一转，看向沐凝秋道：“想知道你父皇的下落么？”

沐凝秋微微皱住黛眉，正要说话，却又被陆离拦住了。

她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陆离。

“别急，皇萱殿下，你应该没有仔细听我之前的话吧？”陆离伸手拦着沐凝秋发作，目光依旧盯着皇萱，语气却是逐渐冰冷下来：“别再耍这种小聪明，我问的问题，是你如何潜入吞天圣国，又是受何人指使，来冒充一国皇帝！”

“回答这个两个问题，才算是你该给我的诚意，懂了吗。”

“皇萱殿下？”

随着这句话落地，整个御书房的气氛，顿时变得极其沉重。

空气都仿佛凝滞了片刻。

而被陆离按着的剑匣之中，有清亮的剑鸣声倏然响起。

“哎。”

皇萱佯装叹息一声，面不改色地举起双手，再度向后靠去，“看来这点小心思，确实瞒不过陆总管的眼睛呢。不过，在开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这一次，皇萱没有再自称‘本宫’，目光落到了陆离的脸上：“你确定真的想知道吗？哪怕那个答案，是你无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