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辰也并不想,在这么尴尬的时候,与父王谈女人,便依言把她扶了出去。
金玉旋找各种借口,缠了他一会儿,估计四爷逃出了房间,才放太子辰离开。
太子辰再次进屋,离王已端坐在屋中的红木椅上了。
“父王。”太子辰双膝跪倒,将头抵在地上交叠着的双手上,头也不抬。
“辰儿,你是聪明人,父王余生,除了灵儿,别无他求。”
“儿臣明白。”
“寡人今日便要将她带走。”日后给她重定身份,光明正大的呆在他的身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太子辰缓缓抬起头,眸中带泪,字字坚决道:“除非儿臣死了。”
“你!”离王本想发怒,却又按下了性子。
“你还有嫣儿,你儿时就很喜欢她,寡人和你母后也都很喜欢她。”
“既然父王喜欢,那就把嫣儿带走便是。”
“啪”的一声,离王一巴掌赏在了太子辰的脸上。“嫣儿待你情深意重,你竟能说出这种混话来?”
“父王,您可以打死儿臣,除此之外,旋儿一步也不能离开东宫。”
离王心中有气,但又不能强来,还是从长计议吧。他临行前,却又不放心地交待。
“暂时不要和她透露寡人的身份,寡人走后,你不要惩罚她,是父王无法自控的错,她只是受父王连累。”
“父王。”太子辰叫住离王。“你和她有没有……”
虽没有,但……“不清白。”离王巧妙地回答了他,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而企盼婚事已久的嫣儿,连堂都没掰成,就直接入了东宫,当起了太子妃。
“不清白。”待离王走后,这三个字,如魔咒一般,在太子辰的耳畔久久回荡,挥之不去。他瘫坐在地上,心中发狠道:金玉旋,你给我等着……
王后回宫,和离王大闹。“大王,你竟然……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怎么答应臣妾的?”
“记得记得,本王累了,来人,送王后回她的寝宫。”离王哪有心思应付别的,整颗心早就飞到金玉旋身边了。
金玉旋的确不好过,但嫣儿也在独守空房。
她和大王?还真是千古奇缘。嫣儿的心底,特地拉长了那个“奇”字。“金玉旋,本宫渴了,你给本宫倒杯茶来。”
真是小人得志。“来了。”她有气无力道。胳膊上,都是因被罚给嫣儿当丫头,而落下的打痕。
“你这是用的什么水?”
“三天前的。啊!疼!”金玉旋边轻揉胳膊,边怒瞪着嫣儿的婢女。
“还不去烧水!”那婢女又吩咐道。
“知道了。”
金玉旋嘴里应着,心里却暗骂着太子辰。不过,既然南宫知道自己在这里,肯定还会寻机来救她的。也不知道,四爷去哪儿了。
不如打听一下吧。“莫修染,莫修染……”她觉得他虽然看不上自己,但还不至于落井下石。
莫修染常住在跨院,但金玉旋光顾还是头一遭。听到声音,他跑出来。
一阵酒气袭来,让她很是嫌弃地用手扇了扇风。
“大白天的,你居然在这里偷懒?万一让太子辰知道,狗脸一翻,罚你个几千军棍,死都不会瞑目。”
“什么偷懒?本将军这可算是公事。你这么形容太子,不怕隔墙有耳吗?还是说太子罚你罚得太轻?”
“怕他不是我了。哦对了,这两在我发现,你们太子和太子妃还真是天生一对儿啊!”
“怎么讲?”莫修染饶有兴致。“从你嘴里听到好词儿,不容易呀!”
“你可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他们蛇鼠一窝。对了,听你们那位太子妃说,太子与她夜夜欢歌,是不是真的?”
莫修染就知道她没好话,“是吧!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儿?吃醋了?”
“吃醋?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他们早生贵子呢,也省得光盯着我的肚子看。万一好怀了,太子辰一高兴说不定会放我回国。”
一点儿不介意是假的,可输人怎么可能再输阵?“对了,我今天来,是想打听一下,那天被我拉走的那个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金玉旋看莫修染一脸痛色,就不往好处想,却不知,危险正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