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子辰一瞪眼,让金玉旋瞬间蔫了。
“你为何这么问?”金玉旋怀着一颗,他爱说不说的心反问。
“景灵别院的女人若真是你,那你和孩子,本宫便都不要了。”
金玉旋眼睛忽的一闪,“有这么好的事儿?也就是说,如果我想重得自由,明天去那里住就行了?”
“嗯。如果在我剑下丧命也是自由的话,那本宫明儿就亲自送你过去。”
丧……丧命?“你也太夸张了吧?这种玩笑,你也敢开,我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金玉旋虽说也景灵别院没关系,但太子辰不知为何,心中仍是一片阴霾。
入夜,太子辰与之温存之后,眸底仍是动情的浑色,他轻咬着她的耳垂,似乎是之前的温存还不够。
他低声呢喃:“宝贝儿,乖乖听话,相信我好不好?”
相信?他指什么让自己相信?信他命就没了。“南宫在哪儿,你不要伤害他好不好?啊!疼!”
突然被人咬疼耳朵,金玉旋边轻揉,边大声抱怨。
太子辰眼底已一片清明。“知道疼,就不要想别的男人。不然,咬的就不只是耳朵了。”
金玉旋咬唇,将腹诽他的污言秽语,都沉默在心间了。
“累了,要睡了。”
太子辰见她转过身去,“要不要先洗洗再……”
“啊……”金玉旋捂着耳朵大叫。
太子辰不由分说,抱她去沐浴。
两日后,离王称病后的第一次早朝。
太子辰自然也去了。
早朝之上,离王眼底腥红,明显睡眠不好的状态。君臣料理完公务,离王问道:“太子,也有一段日子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若是能御驾前往,估计离王在得到消息消息的那一刻,就去东宫里搜人了。
“回父王,尚未。”
“那好。”离王拿起一卷圣旨,递到由公公的手中。“宣吧。”
一听有旨要宣,文武群臣连同太子辰,立刻“呼啦”跪倒一片。
“奉天承运,离王诏曰:护国大将军秦暮之女,嫣儿,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寡人与王后之心,特册封为太子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吉日完婚。钦此……”
太子辰不知是如何出的大殿,自从宣旨起,他耳边的恭贺之声,就起伏不断。
他人刚进了东宫,金玉旋就已经在收拾铺盖卷儿了。
他耷拉着肩,话也不说,就这么愣愣地盯着收拾行囊的女人。
金玉旋收拾完,经过他身边时,却被他一把拽住。
“别闹,本宫现在很累。”
“谁闹了?我只是要给你的太子妃让房间。”
她哭过?不然怎么眼圈儿那么红,心中微微一喜,将她抱到睡榻上,自己则上榻躺在了她的腿上。
闭上眼,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别人说话。“旋儿,让本宫安静地躺会儿好吗?”
金玉旋感觉到他的疲惫。何时起,一向精力充沛的他,也有累得要从她这里讨安慰了。还是说,嫣儿被正式册封为太子妃,他高兴得过了头儿?
太子辰自从被赐婚的那一刻起,就大概明白了。原来,她的话一句也不可信。她招惹谁不好,为何偏偏是父王?
如此一来,不仅是她,恐怕就连她腹中的孩子,也难过此劫吧?
可事到如今,是把她安全送回女尊,还是将她藏起来?送?父王自然会半路抢人。藏?就得把她藏一辈子。
两条路都不可行,他该怎么办?早就听传,灵儿姑娘已给离王怀上一子。可这明明是自己的孩子。而她,究竟和父王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他们真有苟且之事,那自己真会杀了她们母子吗?疲惫又纠结地转头,却见她已经睡了。
如果现在杀了她,万一他们之间是清白的……从未有过的犹豫,总发生在和她有关之时。
他摇摇头,希望之前的推测,都是假的。也许是他想多了,一切都是巧合,她也不是灵儿,更与景灵别院没有关系。
二日,残月未退,万物依稀可见,他便收到密报。说离王的那个灵儿已经找到了。
绝对是个好消息,再三确认后,他才展开了这段时间以来最舒心的笑容。
早膳时,金玉旋感觉他的心情很好。切!果然男人都一个样,“你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