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仲轩瞬间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曲哲寒道:“坏了,皇上傻了!”
着,他快步走到龙书案跟前,冲皇上挥了挥手:“皇上,皇上……”
但是傲仲轩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睛也不肯眨一下。
曲哲寒见势不妙,赶忙绕到皇上身边,伸手推了一下傲仲轩,但是傲仲轩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樱
“不好,皇上傻了,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吗?赶紧给皇上去请太医啊!”曲哲寒确定傲仲轩不对劲之后,瞬间冲太后派来监视皇上的两名侍卫怒声咆哮。“还有,去请太后过来!”
那两名侍卫一看不好,赶忙飞奔出去,请太医的请太医,请太后的请太后。
曲哲寒看他们走了,用力推了推傲仲轩:“行了行了,别装了,他们都走了,有什么话赶紧。”
却见傲仲轩一张嘴:“哇”的喷出一口血,眼睛一闭,便昏了过去。
“皇上——”几个贴身服侍皇上的太监和宫女一看皇上吐血了,全都吓得要死,鬼哭狼嚎地扑了过来。
秋宛尘沉着地拎开两个太监,抓住傲仲轩的手腕给他把脉,他虽然不会治病,但是却能判断得出来傲仲轩的内息已经紊乱。
他赶忙指挥那些太监:“皇上是急怒攻心,快,把皇上搬到床上去。”
曲哲寒声埋怨着他:“你怎么能把这么直接地柳惠娘留书出走的消息告诉他呢?难道你不知道他对柳惠娘用情有多深?”
秋宛尘沉声道:“你少点废话,他早晚都会知道的事,怎么瞒得住?”
“那现在怎么办?”曲哲寒忧心忡忡地问。
秋宛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静观其变,搞不好能峰回路转呢。”
曲哲寒纳闷地问:“什么意思?”
秋宛尘冷笑:“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靠着皇上才有的地位,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你认为,她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曲哲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秋宛尘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口气,慢条斯理地:“看来,咱们是时候和太后聊聊了!”
先是太医出现,然后太后、皇后、以及一干嫔妃统统出现。
几名太医在先后给皇上诊了脉之后,全部断定是急怒攻心导致的昏厥,一番手忙脚乱的抢救之后,又是针又是药的一番折腾,皇上终于幽幽地转醒,但是却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望着头顶明黄色的承尘。
皇后和一干妃嫔哭哭啼啼地围在皇上的龙床旁边,一个个全都不知所措。
太后一脸阴沉地从皇上的寝殿里走出来,太后名叫南宫敏,是左相南宫清风的亲妹妹,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却因为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六、七岁的样子,脸上的皮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保养得吹弹可破,并妆点着精致的妆容。
满头的乌黑色青丝,也不见半根白发,高挽云髻,上边插满了名贵的珠翠饰品。
行走间,环佩叮咚。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嬷嬷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她淡淡地瞥了一眼秋宛尘和曲哲寒,径自坐到太监搬过来的绣凳上,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听是浔阳王同皇上了些什么?皇上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秋宛尘笑笑:“是啊!下官只是告诉了皇上一件皇上应该知道的事,皇上有些激动,就成了这样子。”
“你可知罪?”太后蓦地动起怒来,爆出一声大吼。
秋宛尘一脸无辜的表情:“臣不知身犯何罪?”
“皇上跟那个名叫柳惠娘的女冉底是怎么回事?你堂堂的一品王爷,拉皮条竟然拉到皇上身上来了,你还不知罪吗?”太后疾言厉色地质问他。
“太后此言差矣,微臣一没将美女送入宫闱为皇上充盈后宫,二没开设妓寨请皇上前去玩乐,臣怎么就成了拉皮条的了?而且臣与那柳惠娘并不熟识,至于皇上跟柳惠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臣一概不知,还得请太后自行去问皇上。”秋宛尘巧言如簧地将太后的质问全都反驳了回去。
太后顿时被气得脸色惨白:“既然你与那柳惠娘并不熟识,又为何带信给皇上?”
秋宛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回太后的话,只因为柳惠娘与臣的未婚妻是师姊妹,她临走前,托微臣转告皇上一声,微臣实在是托辞不得,这才给皇上带了一句话,臣也不知道皇上对柳惠娘用情如此之深,竟然会急怒攻心。”
太后紧紧地咬着牙关,目露阴狠,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事。
秋宛尘似笑非笑地开口:“太后,可否借一步讲话?”
太后望着他,露出狐疑的目光:“你想跟哀家什么?”
“那太后想不想听?”
太后想了想,缓缓地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拒绝了贴身服侍她的嬷嬷的搀扶,走进皇上的御书房,秋宛尘冲曲哲寒使了个眼色,曲哲寒接到示意,站到御书房外边,帮忙站岗,防止人偷听。
太后自己找了张紫檀木的椅子坐下,然后开口道:“吧!你到底想要跟哀家什么?”
秋宛尘缓缓地开口道:“太后,臣有一个疑问,一直都盘旋在心中,今不得不请问太后,皇上如今并无子嗣,若有一,皇上驾崩,太后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