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伸完懒腰后轻轻一笑,“那便好,我昨日在城内见着了我大哥,我大哥在此地有座院子,在吕婆婆家也是怪麻烦的,我想着——不若咱们先去我大哥院子里住一阵子罢,等你身子好了,能长途跋涉了,那咱们在找辆马车回沂州去,毕竟这或州地势不养人,也不是久留之地!”
马功臣闻言,顿了顿,那眸子里出现了几许的茫然。
林蔓心知他是对自己未来感觉到了迷茫,便道,“此事也由你,到了沂州之后,你若是想要继续考取功名,那我便供你念书,我家不大业不大,但好歹供一个读书人倒也无甚问题,若能有幸高中,日后你便多照拂照拂我一番,若是无缘金榜题名,日后的生计,也由你看着办!”
马功臣本就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幼熟读诗书,若是真想考虑功名,林蔓也决计做不到强行将人扣押下来,为她效力。
若是他考不上功名,想要谋个生计,恰好,她缺个一把手。
马功臣听得林蔓这话,愣愣得看了她几眼,而后轻抿唇,似是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定,“只要姑娘不嫌弃我愚笨,日后但凭姑娘吩咐!”
这一句话,已是表示出了想要投靠她之意。
林蔓长哎了一声,“你我是朋友,说什么吩咐不吩咐的,这一路咱们从路上相遇,那便证明咱们十分有缘分的很,我师父乃是道家传人,向来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字,你我既是有缘,那便无须那番客套且生疏的言语!”
这话有些虚伪,可不得不说, 落在人的耳里却是十分舒适的。
马功臣面上有着感激之色。
林蔓前两日倒是与他说过此事,她说愿将他带至沂州城内,却也未曾交代他要作甚,总觉着这心里无甚底,但他昨夜想了整整一夜,深刻的知晓了此时的状况,他若想让祖母安享晚年,那必须得有个稳定的生活。
林蔓的橄榄枝已经投下,他自是只得好生接着。
马功臣对林蔓是左右道了一番谢,二人则在房内聊了好一阵。
直到早饭时辰,吕婆婆来唤他们用饭时,林蔓出了偏房,见得吕冬儿愣在门口,便偏头问了一声,“你在此处作甚?”
似是有种偷听被抓了包的感觉,吕冬儿脸上有几分慌张,手中本是拿着一块帕子的,那帕子一垂,脸上明明有些忧愁,却仍旧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
“啊,我,我是见马哥儿咳嗽,给他送快帕子来,听得你们在里头谈话,便未出言叨扰了!”
林蔓笑笑,“那你送去罢,再来吃早饭!”
吕冬儿点头,可在越过林蔓身边时,又回头瞧着她问了一声,“姑——姐、姐,你们、你们要走么?”
看来这丫头是听了不少话啊!
她点头,“是了,这院子住着多少有些挤,本来我住在此处便劳烦你们了,马婆婆与马小哥又住了进来,家中空间也不太够的,恰好我大哥在城内有处院子,不如我先住我大哥家去!”
“可是……”吕冬儿咽咽口水,“可是将军、不是还未来寻么?姐、姐若是此时走了,将军寻不着人可要如何是好?”
说起李青城来,林蔓倒也正是觉得了奇怪。
那日说好了来寻她的,这都过去几日了,怎的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还是说他出了什么事儿是自己不知晓的?
没得半点音讯,等着也有些心慌。
她唔了一声,“嗯,我会等他的!”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