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柬之再次颔首：“没错，给武者有机会获得不差于文人的地位，给他们发展的位置，给他们光宗耀祖的机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也是帝王必备之术！”

“这个徐玄玉，还真是能给朕惊喜呢！”武曌拍案叫绝，“这样了不起的一个小子，朕还真有些舍不得杀他啊。”

张柬之连忙趁热打铁：“那圣上能否收回成命，不杀徐县男？”

“君主之言，且能儿戏？”武曌反问。

张柬之瞬间无言。

“张柬之，你欣赏徐县男的才华，想让他活着，朕能理解。朕说了，在国老下葬之前，只要你们能找出他不是徐敬业之子的证据，他就能活！”

“可徐玄玉的身世无从查起，这证据无从找起啊！”张柬之无奈苦笑。

“那这就是你的事了。”武曌轻哼，“你下去吧！”

“是，圣上！”张柬之只能离开。

张柬之出宫的时候，宫外不少人候着呢。

“张侍郎，怎么样了？”姚嵩也在等消息。

“徐县男的国策非常好，圣上赞不绝口，说将择日安排下去，计划开始实施。”

“那真是太好了，徐县男可以将功折罪么？”

“没有，圣上说，君无戏言！”张柬之无奈道。

姚嵩脸色骤变：“那岂不是说还要找证据？”

“对的，还要找证据，可去哪找啊。”张柬之叹道，“徐县男这次，恐怕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天赋异禀，天预地演术非常了不起。但他千算万算，恐怕是没有算到圣上那天会当着百官的面说出那样的决定吧？”

姚嵩右拳重重击打了左掌一下：“那现在怎么办？”

“老夫也不知道，只能跟徐县男说清楚，让他那天下最聪明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自己的活路到底在哪！”张柬之沉哼。

“他没有活路了！”说话是李重润，他走了过来，还朝姚嵩施礼：“姚大人！真是遗憾呢，你们父女的选择，终归只会是一具尸体了，还是一具得跟狄公陪葬的尸体。”

“徐玄玉还能不能活，是圣上说了算，不是邵王殿下你说了算。”姚嵩冷笑，“还有，一直在做选择，且逼着别人做选择的，是邵王殿下你！而不是我们父女！”

李重润傲然道：“终归有一天，你们姚家会因此付出惨痛代价！”

姚嵩表情依然清冷：“是么？邵王殿下还是不要说得这么满，先回去多看看史书再说吧！”

“姚大人你更该多读书，徐玄玉永远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必死无疑。”李重润冷笑，“什么狗屁最强天才，永远都只是过眼云烟，只有像本王这样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哈哈……”

“就怕你笑不到最后！”姚嵩冷哼，拂袖离去。

张柬之也没有搭理李重润，重新回到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