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濯顿时犹豫了,徐玄玉所言说中了他深藏的心思。
陈大金连忙高喝道:“田濯,出来混你可要讲点道义啊,要不是我……啊!别……”
徐玄玉的剑锋割破了陈大金喉咙的皮,差点没把他给吓尿了。
徐玄玉继续盯着田濯:“就算你们这两百多号人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弄死我们仨。留着青山烧柴,还是跟这种没有道义的家伙讲道义,你要不傻,都知道怎么选择吧?”
田濯突然笑了,当下朝徐玄玉一抱拳:“这位小兄弟,田某算是服了!”
然后在陈大金目眦欲裂的注视下,田濯朝周围悍匪们喝道:“田某人打算自立门户了,有愿意跟我的,就一起走。不愿的就自便!”
“愿意跟随三当家!”
上梁不正下梁歪,像陈大金这种不讲信用的人又能带出多么忠义的人呢?
这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看看这一地的尸体和废人,琢磨下车渠、柳下风铃和徐玄玉三人的强大,傻子才留下来送死。
“田濯,你这个混账!”陈大金声嘶力竭地喊着,眼泪都憋出来了,但是没有用。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兄弟要翻墙,谁管得了?
陈大金觉得他真是流年不利啊,明明是稳稳当当过来打秋风的,怎么就碰上这么三个牛叉得不行的年轻人呢?
还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辣,一个比一个腹黑。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好了,不要骂了,省点力气去衙门喊冤吧。”徐玄玉说话间一剑柄将陈大金砸晕,然后从柳下风铃那接过绳子,将陈大金给绑了个结结实实。
张家人还站在院墙内巴望着呢,看到徐玄玉天降奇兵,扭转乾坤,张禹觉得他这次是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尤其是,当车渠一个冲撞竟然将厚重的大门门栓都给冲开时,张禹更是表情骇然。
“你……你们要干什么?”张禹真的是紧张了,身子都在哆嗦。
车渠杀起人来跟杀鸡屠狗般利落的样子在脑中不停地回放,没有一个人敢直视车渠。
“要干什么?你说要干什么?”徐玄玉冷冷地看着张禹,刚才在树上看到这二货竟然那么快就过河拆桥,他当时就想跳下来打碎他一嘴牙。
什么东西!切!
“那个……那个,几位少侠,刚才老朽实在是……实在是被这些强盗给吓坏了,不敢拿一家老小的命开玩笑啊。”张禹艰难地陪着笑。
徐玄玉冷哼:“我们不是来听你找借口的,看在你儿子还算仗义的份上,我们也不会为难于你。但是该我大兄和小师妹得的钱,你可不能少。”
柳下风铃也握着蝉翼刀一指:“没错,你可说了,帮你们打赢了匪首,就能平分一千两纹银。”
张禹嘴角抽了下:“好的,我这就给两位取纹银七百两……”
“是一千两!”徐玄玉冷哼,冷冷地瞥向张禹。
“那个……我说的是与熊把头平分千两赏银,我这还是多给了一些。”张禹讨好地干笑。
“熊把头又没赢,他好意思拿么?”徐玄玉嗤笑地斜了一眼熊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