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空气流通得更好，柴壁飞竟然幽幽转醒。

“爷爷，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呜呜……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变成这样啊？”柳下风铃依然手足无措。

“丫头……”柴壁飞想抬手摸摸柳下风铃的脸，但是手都没有力气。

“爷爷，我在这！”柳下风铃一把握住了柴壁飞的手。

徐玄玉则跪伏在旁边，贴着脑袋问：“前辈，我们能做点什么？能不能救你？”

“没用的……这毒好狠，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爷爷……”柳下风铃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不哭……丫头……”

可是柳下风铃完全无法接受柴壁飞即将死亡的现实，哭得歇斯底里。

“风铃，你先不要哭，你要珍惜前辈这最后的一点时间。”

徐玄玉的大声，让柳下风铃猛然强行收住了悲伤，憋着劲却憋不住泪。

“玄玉丫头……”

“嗯？前辈，您请吩咐！”徐玄玉诧异，他没想到柴壁飞竟然会选择跟他说话。

“你……你……要保护好风铃丫头……我……”

这是临死托孤啊！

徐玄玉心头一抽，顿时越发悲凉，连声道：“前辈，你放心，你们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发誓，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风铃的。”

“好……我……我可以收你为弟子……心法……传承……就在下面……”柴壁飞气若游丝，面部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终于得偿所愿，但是徐玄玉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得到心法秘籍。

“风铃……爷爷没……没办法守护你了……”

“爷爷……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呜呜……”

“人生……谁能无死……爷爷……已经八十多，你记住，风铃声起……就是……我的叮咛……咳咳……”柴壁飞猛地呛了起来，殷红的血都从口鼻中汹涌而出。

“爷爷！爷爷！”柳下风铃急切呼唤，不知所措地想要捂住不断涌出的血。

徐玄玉抱着柴壁飞，想帮他顺顺气，但他能感觉到柴壁飞身上的力量正在高速流逝。

知道柴壁飞命不久矣，徐玄玉憋着泪沉声哽咽：“师父……到底是谁害了你？”

“不用……不要……呃……”

话没有说完，柴壁飞最后一口气落下去了，就再也没有进气了。

“爷爷……爷爷……”

柳下风铃双手抱头，全身都在颤抖，努力地大张着嘴巴，想哭却完全发不出声音，眼泪哗啦啦往下流的样子让人心酸。

徐玄玉感觉好心疼，连忙探手将柳下风铃抱过来，却也是悲从心中来，禁不住恸哭，两个人伏身，抱着柴壁飞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小灰猪这个时候，突然变得十分的安静，就那样静静地蹲坐在一旁，双手捧着，宛若在祈祷着什么。

柴壁飞到死，都没有把武姒他们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