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会呢？

她都能活着，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死呢？

宋惜城没有马上回答她，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不知为何，她的呼吸略微重了许多，内心忐忑不安极了，她再也躺不住了，摞开被子，就想要下床。

还未完全下地，就被这猛地一个起身，弄得头晕眼花，浑身晃了晃。

“你要去哪里？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宋惜城皱眉，疾走绕过病床，走到杜翩若的面前，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那你说啊，到底谁死了？”

似乎已经猜到了似的，杜翩若双手抓着宋惜城的衣袖，忍不住痛哭出声，哭声颤抖无助，脸色苍白，病弱的像一只被虐待过的小猫，眼神绝望凄楚。

她甚至不敢去想晟泽的名字。

宋惜城也知道事情瞒不了多久，但他真的不希望在她刚醒来的这一刻，在他庆幸她大难不死的这一刻，告诉她一个这么残酷的事实。

“你们掉入水中时，都已经昏迷了，北风是唯一清醒的，他救了你，他也受了伤，当时救不了两个人，等他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救不到晟泽了，车子今天清晨刚刚打捞上来，遗体已经找到了……”

“晟泽……是为我死的。”

听到杜翩若自责的在哭声中呢喃，宋惜城实在说不下去了，红着眼眶，伸手将哭到不能自抑的她搂进了怀里，柔声安慰道，“和你没关系，是意外，我们也不想的！”

“翩若，不是你的错，你也差点没命，你要是出一点事，让我怎么办？”

杜翩若哭到瘫软，也不知道能不能听不见他一遍一遍温柔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