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翩若笑够了，抬起眼看他，笑问道，“刚才那人要是死都不换，你怎么办？”

宋惜城神色复杂，斜睨着她，咬牙道，“揍他……”

“……”杜翩若愕然。

“当然，揍他是下下策！我想过了，他要是死都不换，我就把汤麟抱起来，我坐中间！”宋惜城神色坦然，认认真真地又补了一句。

“……”

昨夜里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打的时候爽了，晨起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那单人床他也睡不好，几乎一整夜都没进入过深度睡眠。

路程行至一半，宋惜城有些困倦，正闭目养神。

汤麟却有些坐不住了，吵着闹着要杜翩若抱他下去玩，他被闹得没办法了，站起身，翻了翻随身的行李包。

“这个借你玩一下，一会儿记得还给我！”宋惜城一只手捏着泰迪熊的脖子，献宝似的递到了汤麟的面前。

汤麟一看，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不要这个，又老又丑，女孩子才玩的！”

“……识不识货你？！”宋惜城沉下了脸。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六岁时，第一次见到这只母泰迪时的反应，和汤麟是差不多的。

嫌恶又讨厌，拒绝一切跟女孩有关的任何东西。

杜翩若愣住了，一边哄着汤麟，一边质问道，“你怎么偷我的东西？”

“什么叫偷？这本来就是我的，尾巴上刻着我的名字呢！我想了一早上了，觉得自己小时候不懂事，拆散了他们，真的很过份！所以老天让我们兜兜转转，浪费这么多时间，我决定我要让他们从此以后，永远生活在一起，快快乐乐的。”

宋惜城说得一本正经，眉目都是一种绝然的坦承，分明是一段情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倒像在讲笑话似的。

杜翩若再一次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