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十年前，为什么打不过我？”杜翩若翻了个身，趴着，正对着他的眼睛，以便自己随时观察他的神色。

宋惜城眉眼微不可查的一动，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沉默片刻，才低低地回道，“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什么？

她不知道！

但是却不可控地红了脸，幸好灯光昏暗，他瞧不见。

她拉了拉被子，枕着他的手臂，躺平。

而宋惜城却似乎没有结束话题的打算，他抓了一小撮她的头发，缠绕在指尖，随意的把玩着，语气似陈年酒酿，带着浓浓的年岁的味道。

“十年前，你要是也长这个样子，我一定不会还手，随你打。大不了抱回房间去，好好报复！”

“哪个样子？”

杜翩若白了一眼过去，口气不太好。

夜晚真的不适合聊天！

聊着聊着，就变了味道。

“女孩的样子！”宋惜城低叹了一声，闭上了双眼。

事实上，十年来，他也常常回想起来，怎么那时就会那样狼狈地任她作威作福？

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上，打了两巴掌。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

在岁月的长河中，以前想不通的事，慢慢地也想通了，他或许就是想跟她闹，想跟她玩。

这种心态就好比小男生喜欢抓漂亮女孩的小辫子一样，就是想惹她生气，惹她来打他，然后小男生再吐个大舌头，嬉皮笑脸地说，不痛不痛，你来抓我呀，你来打我呀。

但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后果是那么的不愉快，在彼此的心上都留下了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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