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咸咸的泪水滑下脸颊，他才放开了她，伸手抚了抚她额前被弄乱的发丝，带着几许不怀好意的笑意盯着她，哑声笑道，“杜翩若，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在不在一起，从来都不是你说了算的！敢跟我说分手？惹怒我的代价，你想好了吗？”

“……”杜翩若说不出话来，一双芡了水的眼眸，水汪汪的，有泪，却忍着不愿落下，恨恨地看着他。

宋惜城本来满身怒火，一心只想着把她拉回来，让她把那些话都收回去，让她求他！

但一触到她这种哀伤至极的眼神，他又无比后悔。

感觉自己像个无耻的混帐。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想放开她，说什么道歉的话。

沉思片刻，他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手下的力道松了许多，声音温柔下来，目光似水，轻声道，“情人，就做情人吧！好吗？反正我需要！你可以从我身上拿任何东西，就是不能拒绝我！”

这话几乎是乞求了，宋惜城觉得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把头低得最低的一次了！

他当然知道，她突然提分手的症结在哪里，无非就是被他看到了她失态的样子。

谁也不愿意自己最慌乱无措的样子暴露于人前，如果现在异地而处，他或许也会选择分开，但她是女人啊，天生就该被疼爱的。

不一样，所以，他们不该分开。

她有秘密不愿意说，他就不想知道。

“我真的不介意你是什么样子，真的不介意！你应该相信我，我在你身边只会帮你，只会……更加心疼你！所以，不要有负担，好好享受就行了！”

“我……我很害怕待在柜子里，我有幽闭恐惧症！”杜翩若垂下泪眼，双手抓紧了他的衬衣，把头埋进了他的肩头。

“幽闭恐惧症”这几个字说出来，几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