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家是被太太秦氏毁了的,老爷和我逃走之后,他也是悔恨不已,一倒南洋染病死了。”周烟轻声叹息。
有人安慰顾轻舟,节哀顺变。
这等惨事,自然不愿意过多提及。
“你放在身,自然没什么的,可你为什么要带到这里来?难道你天天随身带着吗?”阿蘅大声,想把场面救回来。
顾轻舟道:“我派人去找五姨太周烟,然后听闻她被金家抓了。既然你们抓了我家五姨太,自然是想要栽赃我,我为了自证清白,把这些报纸拿,不是应该的吗?”
屋子里沉默了下。
宾客们都想起了,之前跳出来则问的,是金家的大少奶奶。
这教堂的布置,也是金家和阿蘅一起牵头。
“哦,我明白了!”康家的姑奶奶康芝,走前冷笑道,“金太太,平野xiǎo jiě,你们想要募捐教堂是假,想要害阿蔷xiǎo jiě才是真的。
你们怕担下shā rén的罪名,故而设了圈套,让我们全部做你们的帮凶,跌倒黑白,是不是?”
康家是太原府的金融财阀门第,姑奶奶康芝更是说得话。
一般来说,事不关己时,大家族都会采取模棱两可的态度。
康芝这样公开站队,甚至厉责阿蘅,还带了金家,俨然是要跟金家撕破脸。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金太太脸色更难看,道:“朴太太,你这话严重了。”
“严重不严重,大家心知肚明!金太太,您自己把事情翻过去回想下,可是不是这样?若不是阿蔷xiǎo jiě早有准备,如今是什么局面?”康芝丝毫不让。
这种情况下,吵起来是必不可少的。
众人此刻都退避三舍,怕引火烧身。
没人帮康芝。
顾轻舟对康芝道:“朴太太,多谢您仗义执言。您说得不错,有的人是包藏祸心。您看那边”
顾轻舟指了一处的屋顶。
屋顶是破的,初五的夜晚没有月色,故而昏暗无光,什么也看不见。
然后,一声轻响,一条胳膊半垂了下来,一杆长枪从屋顶掉落。
“死死人!”坐在那边的人大叫起来,往人群深处挤。
“是shā shou!”
“快,保护督军!”军政府的副官先有了反应。
整个教堂都乱了。
远远的,他们听到了脚步声。
叶督军的一千人马,将教堂团团围住。
众人看这个架势,知道:“这哪里是募捐?分明是鸿门宴!”
叶督军的人能密密麻麻涌了,个个带着èi èi。”
“平野xiǎo jiě什么时候下令?”叶督军又问。
“大概是等所有人都骂这位xiǎo jiě恶毒的时候。”shā shou战战兢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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