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未开口便被湿热的唇封住,身形越是往后退,他逼得越近。
就像是被放出来的野兽般肆虐,如潮涌般澎湃地进行索取。
退无可退,无处可避。时初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手脚却不知如何安放。
他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时初的拒绝都未说出口,便被其他的言语所代替。
时初欲哭无泪,她先前还以为,莫聿寒工作繁忙,总是容易疲累的,看萧华他们那一批人就知道,所以才专程让霞姨煲汤给他调养。
现在莫聿寒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她太天真了。
莫聿寒还未感觉到疲累,时初却感觉自己好像是体测跑完了八百米似的,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聿寒,我明天还有课……”
时初一阵后怕,照这个势头,明早她能不能起得来还是一说。
莫聿寒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在昏暗的环境中却是异常明亮。
他感受着她局促的呼吸,深陷于温柔之中。
可时初不知道的是,她这般软糯的声音在这夜色当中有多魅惑,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情难自制,更何况情到深处,哪能说停就停?
“时初……你怕是,太信任我了。”
莫聿寒轻叹一声,大掌温柔地捧着时初的脸庞,目光顺着她脸颊柔软的轮廓慢慢移动。
她最是受不了这人如此温柔的动作,尤其是他磁性的嗓音就响在咫尺之间,带着呼吸,如此深情地唤着她的姓名。
时初有些晕眩。
“信任你……不好吗?”
“要让你失望了。”
不比刚才那般狂风骤雨似的侵袭,倒像是绵绵细雨落入无声。
可时初却紧绷得想蜷缩起来,莫聿寒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撩拨,“放松。”
渐入佳境,时初虽觉羞赧万分,但却也情不自禁配合着。
……
这一夜,无眠。
时初只觉酸软得很,连动动手指都使不上半分力气。
身旁的人应该是睡去了,而她虽然身子乏累的快要散掉,却没有半分睡意。
她是真的为了早点摆脱这段荒唐的婚姻,才跟莫聿寒做这样的事情吗?
可是真正在过程当中,她似乎并不能完全跳脱出来,冷静地思考。
她这样到底算是在干什么呢……
时初似乎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来说服自己。
夹在这种进退两难的缝隙当中挣扎。
睡吧……
醒来之后也就不会在想这些事情了。
可此时天已蒙蒙亮,素色的窗帘透着微光,让她更没有睡意。
时初轻叹口气,睁开眼眸,轻轻将身上的被子掀开,令人羞恼的酸软无力让她差点摔倒。
好在没弄出什么声响,要不然该吵醒莫聿寒了。
时初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去衣帽间拿出一套干净衣服,转身去了楼下的浴室。
洗澡的时候正好让时初思考人生,说服自己如何坦然地面对这些事情。
可落下的痕迹,怕是衣服都遮盖不住。
她看得脸颊微红,只能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上次的同色创可贴,把脖子上几处给遮盖住。
虽然……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但总比让人直观看到要好得多。
时初简单做了两份早餐,给莫聿寒留了张小纸条,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先行去了学校。
她怕等到莫聿寒醒来,面对着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与其这样,倒不如避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