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起哄:“搜搜不就知道了。”
“搜什么搜,说没有就没了。”赵国基就怕把赵大婶藏得私房钱给搜出来。赵国基总猜赵太太会给赵大娘多少银子,就是不告诉自己。虽说眼下不是自己的,可日后不还是自己的。何必这是便宜了冷子兴。
冷子兴等喊声停了:“赵兄,你怕我把你们家的银票说成是我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那银票上,正好在两字那有个红点。这样行了吧。”说着抬脚就要往大门走。
从大门里冲出来的赵大婶,拨拉开人,挤到赵国基边上,头一昂,摆出了长辈的样:“周瑞家女婿,说起来我跟你丈母娘平日里见了也是问声好的。我们家哥儿都说了,那日也是让你脱光搜的,怎么可能还私藏着。这银子保不得就是在你身上。街坊邻里的,大家说是不是?”
“对呀,那天我都脱光了,让你搜。银子要是在,也是在你身上。”赵大婶的话提醒了赵国基。
“我?怎么不可能?”冷子兴冲着左右笑了起来,两手一摊,“这衣裳就是我那天穿的,你们看……”
冷子兴把袖子挽起,扬了扬,两张银票大小的纸飘了出来。
“银票!”赵国基一把上前去抓那两张银票,大叫起来,手舞足蹈,拿给看热闹的人看,“是不是,银票,看看,这有红点。你们刚才都听到了,银票上有红点。”
看热闹的看完了银票就看冷子兴,这怎么回事,真的是讹赵家?
冷子兴瞪着那两张银票出神。他袖子里明明没有银票呀,为了今天,是做好了准备。怎么倒飘出来了。
“那个……”
“是吧,是吧,我就说不在我家。冷兄,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讹我们?这可不行,这事得去衙门说说清楚。你是不是想讹我们?”赵国基刚才给冷子兴挤兑的差点又要把自己拨光,现在逮着机会,怎么能放过冷子兴。
赵大婶也来了劲,指着周围的人:“可不,看看你还带得这些人,不就是想讹我们。”
“赵兄,我前面真没有看到……”冷子兴尴尬地笑,“现在既然找到了,那兄弟我先回了。”拨脚准备丢。
“别走,咱们衙门见。”赵国基抓住冷子兴的衣领。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立刻转了向,帮着赵家非要拉着冷子兴再去衙门看下场热闹。
这么一帮人到了顺天府衙门,顺天府尹一问,跟锦鲤画片有关,那还了得,居然有人打这个主意,那还了得。顺天府尹不管冷子兴如何喊“冤枉”,让衙役打了冷子兴一百大板。
念着赵国基是锦鲤郡主的舅舅,法外开恩,打了三十大板,以示效尤。
打完一百大板,冷子兴半条命都没了,给抬回了家。赵国基也好不到那,也是给抬回家的。
周瑞家的从知道冷子兴给赵国基拉到顺天府衙门,就跑去找王夫人了,掐头去尾说了一通。
王夫人的脸一黑:“去,让你家男人拿着老爷的名刺。告诉顺天府这事荣国府来处理就成了。”
周瑞家的刚要出去,贾政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黑着脸:“大胆奴才,怪不得如此。打着主子的名号,在外面为非作歹。来人呢,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老爷!”王夫人叫了起来。打她的陪房,不就是打她的脸。
“你知道不知道,这事闹到顺天府,人家好心递了消息给我,把这事给压了下来。你还纵着这些奴才,本来没事,却非要闹出事来,去赵家讹银子。这就是你的好奴才!”
王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贾政为了重整家风,把家里的男女奴才全给喊了来看,就连赵大婶、赵大奶奶都给叫来了。赵国基因为挨了板子,是给抬来的。
看着周瑞家两口子,之前因为是王夫的陪房,在府里都是横着走的,这回居然挨了板子。就算看热闹的,也存了敬畏之心,收敛了些。
赵大婶看得手心里都是汗,二老爷可是真发火了,日后可不敢再出混帐事了,回去得好好拜拜锦鲤大仙,不然这回真给姓冷的坑了。
赵国基也老实了,衙门里的板子真不是白挨的,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地。冷子兴更惨,躺了半年才能柱着拐杖走路。
周瑞两口子给赶出了府,王夫人的面子丢了大半,又躺倒了。邢夫人乐呵呵地接过了中馈:“二弟妹,你就好好养病吧。”
王夫人想破口大骂,只能忍着。
探春打了个哈欠,傻娘的娘家总算太平了。假正经爹这回办得不错,总算摆对了一回老爷谱。
宁国府传来了好消息,周夫人老树开花,怀孕了。